声问。
说实话,痛得不行。
不过是一个不小心、甚至都算不上失误的近,过的左手居然就被那男人轻松翻折过去,毫不费力的钳制扭断,「咔嚓」声音极为清脆响彻脑海,那一瞬间痛得眼前发黑,若不是清楚有人在外听着,他险些喊出来。
还好。
罔陆不想被一旁沉默盯视的情敌看轻,压抑疼痛,看向门廊木边安静站着的助手。
助手慢吞吞叫来了随行医师,叫他们帮贵客和少爷理伤口。
打得一片狼藉的茶室自然不能再待,因此换到了隔不知什么用途的另一间和室。
两边都在被治疗的样子实在太愚蠢了。哪怕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两个蠢男人拧着眉被理伤口都觉得很愚蠢。
我很不高兴。
比起他们受伤的缘故,更多的是这两个人居然因为我而大打出手弄得满伤痕。好像我是什么红颜祸水一样。
过程中终于说起黑相关的正事,我趴在窗边左耳进右耳出,直到治疗完毕、份特殊的客人将要离开,才跟着不情不愿的少年一起送客。
大概是,走到门廊边的时候,公悟郎没有征兆地停了脚步。
那是门廊的拐角。隔着半开的窗,庭院冷风簌簌,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将风声衬得轻如薄羽。
刚刚沉默签下离婚协议的丈夫垂下,像要把妻子的脸印在心中一样,怔怔望了许久,终于在年轻情敌警惕的目光下哑声说:
刚刚说的都是真的,あなた要是后悔了,我随时都在。
我从未见过丈夫如此颓靡空茫的样子。
年轻有为的警官总是冷峻英朗的脸蒙上一层薄薄的阴翳,好似过度混杂的负面情绪,又因为太压抑,实在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对不起。声气低沉得像要落进一地散落乱雪,他默然望着我,最后只是说,铃奈,我爱你。
高大的沉默的男人,风雪中独自离去,伤重背影进寂凉的银白,仿佛一片忘了扫去的枯黄落叶。
那分明是、曾经最
我不知怎地,下意识向前追了一步手腕蓦地被后金发的少当家用力扯住,生生制止了拖回去。
后悔了?
大概是伤势实在太重,垂眼对我扯开一个笑的时候,连面上的凶戾都没能掩盖,过于致的面容显出几近异常的阴暗。
别想逃走。少年恋人低声说,当着后助手的面,将我压在庭院冰冷的墙,暴地吻上来。
现在已经没机会后悔了,铃奈小姐。
他显然很痛,额角渗出大滴汗珠,却不依不饶缠绕上来,眼瞳极端渴求地望着我,厚扭曲的占有像要滴下来,你现在只有我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啊啊、是啊。
几近不知所措的空白情绪。
是啊、是这样的我现在
喜欢吗?不喜欢吗?讨厌吗?不讨厌吗?
我爱着他吗?真的要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吗?
并非痛苦,也并非不情愿,我唯独感到迷茫。
然而、然而。
嗯。
血的腥气弥漫在冬日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