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冲到礁石上了。冲过去的时候,闻到了很的血腥味。」
「欸?原来那个时候就掉了呀,没被鲨鱼吃掉真幸运。」
罔陆「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铃奈小姐。」
那天夜晚,黑组织昏暗的和风房间,大概是少当家常睡的榻榻米上,发色醒目、对我向来强恶劣的少年,仿佛碰易碎品一样,将冰凉指尖轻轻放在我的脸上。
「不要死掉。」
隐约感觉、他的声音像在颤抖。
形状漂亮凌厉的眼睛浮着水光似的,妄图抢占什么的侵略却比以往更加郁。
「可以吗?」
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呢。
于是我说,「这要看你呀,陆君。」
他怔怔地、稍微睁大了眼睛。
月华如水,窗外新雪松洁白,水华银光自木窗纹路细碎洒下,落成斑驳雪白的霜。
面容致的少年便是浸在这片霜华中,轻轻颤抖着、叫我
「铃奈小姐?」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走神地想起落水时,昏迷前一刻的想法。
听天由命也好,随波逐也好。
「陆君说过的,对吗?」
我总是迟钝又抓不住重点,很多时候,直到过去很久、才能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份选择是错误的,因此直到现在为止,我的人生都是随波逐、随意选择的结果。
只是。
偶尔。
像是为了回到家乡而下无尽深海那样。
我会主动出选择。
用温热掌心握住放在脸上、骨节分明的冰凉手指,我稍微抬起,碰少年线条畅的下颌。
细细碎碎的、霜华的银光,从少年的脸上晃到眼中。
「陆,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余音湮灭在暴压下、不得章法的吻。
染着细碎银光的金发,散灯光似的微微晃动。
尖化开海一样咸涩的气息。
曾经感到恐惧的象征,如今看来,似乎也都算不得什么。
微妙的、倒错的安全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对曾经强暴过自己的少年产生依赖、这样异常的事。
回过神时,雾凇仍清凌挂在树上,风拂过雪色白烟,木窗嘎吱嘎吱地响。
陆君、我问,你喜欢我吗?
这种事值得特意问一句吗?他不高兴地说,迅速放下手中进行到一半的工作,小心地把我拥进怀里。
啊啊、好吧,你想的话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真的很喜欢你。罔陆非常、非常喜欢你,铃奈小姐。
无论多么认真的告白时刻,起来的地方硌在肚子上,也没办法感动起来吧。
但是,不知为什么,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