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仍很昏暗,熹微天光越过薄薄帘幕,为异随恣睢的姿态笼上一层微亮的冷色绒光,仿佛在聚光灯下、光晕将黑发浸得发亮。
哈哈,真司、你今天真是暴躁。有栖修哈哈大笑,怎么,昨晚不开心吗?
我看了一会儿少年带伤的睡脸,还没思考出结果,房间门就忽然打开了。
是有栖修。
怎么说好呢,我这个人,不属于高自尊的类型,当然也算不上低自尊,因为很多时候对一些暗示非常迟钝,所以向来表现温顺,很少会觉得被冒犯。
他说得没错。
他低垂着眼,视线专注,向来带笑的角显出一种温和到异常的引诱。
但是这段时间要怎么办呢。万一乱动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吧,手机被收走,姿势又叠在一起,稍微有点轻举妄动都要糟,可难不成我真的要躺在这里等他醒吗。
他抓着弟弟的脑袋,暴地把他扯醒了有栖修你他妈有病吧?!倾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对您什么都有可能。
我冷淡地说,我是青井铃奈,您还记得吗?
你什么病,大早上来我房间发情?!
我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太阳似乎升起来了。
没有,就是来看看你。有栖修笑起来,看来你对男人很有一套啊,一个晚上就把我的蠢弟弟拿下了,真了不起,青井夫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试试勾引我?无论怎么看,我都比真司要好吧。
我慢慢梳理睡乱的长发,斜斜倚在单人床边的玻璃窗,睨着凶徒悍匪,分外平和地宣告:
这对兄弟交感情的方式真神奇。
至少要等到他们都离开。
开心什么,你真是有点神疾病,真司更暴躁了,我要睡觉,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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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青井公悟郎的妻子、也不是杉田家主的妹妹,有栖先生。
刚被吵醒的少年满腹怒火,他昨晚就被人妻有意无意撩拨得一夜未睡,今早好不容易睡了,还被亲哥直接打醒,暴躁得连刀都快抽出来了,离她远点!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呢。
歹徒的眼瞳浸在初初升起的金色天光,映出女柔和温婉的秀美面容。
实际上就是坏掉了。
但我对自己的素质非常了解。
怎么样?或者、只要放弃青井,我们当然不会伤害无辜的女。您瞧,我和真司,不都喜欢您吗?
那不一样。听见悟君的名字,男人的神色瞬间阴沉下去,青井呵、那男人别怪我没提醒您,夫人,我们不是黑、得是违法生意,无论自己还是得罪的人,都从来不讲义。
*
在那之前,我想有一些事实是需要澄清的:我的丈夫了什么与我无关,无论他对你了多么过分的事,有栖先生,你现在的行为都是对局外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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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没有力量阻挡你的暴行,恕我冒昧地提醒,在青井公悟郎找到我之前、随便您对我怎么,侵犯也好、暴力也好,甚至哪怕杀了我都是您的自由意愿,但无论如何,都请您
(不,是因为她经历太多、成长起来了。)
别说从三楼往下,上学时候所有力活动都是垫底,我连远都只能一米多,更别说在家无所事事几年的现在,能不能翻过阳台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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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司果然长大了。大概是不想吵醒弟弟,声音很轻,关了门便坐在床边的旋转椅,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看起来。
我平静地问。
看到我们抱在一起的姿势、还有沉沉睡着的弟弟,总是肆意爽朗的神色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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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在下下章(是兄弟丼)
考虑到他们只是将我「留下」,并没有伤害人质的意思,哪怕真的逃跑大概也不会被怎么样。
但很少不代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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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期过后,我就很少说这么多话了。
因为铃奈坏掉了。
上落地点距离正门相当远,想要追上哪怕用跑也要绕上几圈,无论怎么看都相当不错。
换言之,您听得懂吧?
哎呀,但是,真司睡不着觉,不都是因为这位夫人吗?男人直起腰,托着下巴肆无忌惮打量我,要不然、今天就把她让给我怎么样?
唔。我说,但是,就算是悟君的妻子,我也是无辜的女人啊,你们不还是把我扣留了吗?
好被我的丈夫、兄长、以及亲友追杀的准备。
从前一天晚上到现在,这个男人不停说出那些轻蔑的话,让我非常、非常不开心。
下章讲讲有栖对女主执念的原因。
「同样是被威胁,为什么上和下表现得完全不一样呢?」
您有事吗?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