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静顺从地看过来,形状温柔的眼睛里只有信赖
他只是习惯了。
手机忽然响了。
看见来电显示时,隐秘而不堪的期待落空,他接通电话,和对方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样?作哥。」崛木孝轻轻笑着说,「感觉不错吧?」
「」
「你知吧,那小警察是什么时候遇上她的。」
崛木似乎在喝酒,每说一句就传来大口咽下酒的声音,笑意猩乱。
「你订婚那天晚上,一个人穿着睡衣离家出走,和第一个遇上的男人一起呆了一夜,然后直接结婚作哥,告诉我,现在是不是开心得不得了啊?哎呀,怎么不说话?哦,我想起来了,尊夫人刚生下孩子,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阿孝。」他平静地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崛木大笑起来,电话那传来逐渐拉远的笑声,声音最终淹没在重物入水的扑通声响。
通话中断了。
室内归于寂静。
夜风从窗边进来,味是混杂的花香。
几年前父亲的话在脑中响起。
「我知你在想什么,作,你以为自己在为没人支持的爱情抗争吗?可你从出生起就要什么有什么,只是无法接受失去,把铃奈当所有物而已你想要她,而这什么都不是。」
中年人坐在藤椅上,饶有兴趣地问:
「你想毁掉她,还是想反抗我?」
他没能回答。
于是那个人说,「到此为止吧。」
孩子的哭声隐隐从楼下传来。
他独自在书房坐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年,像是活在一个长长的噩梦。
梦醒之后,电话那妹妹的丈夫问,「你和她睡过了吗?」
那个野的男人声音平静地说:「她大概被谁侵犯过。」
那个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接近黑色幽默的可笑感情猛地从心底涌上来。
真是荒唐。
父亲,你真是荒唐。
好像溺水一样,窒息的眩晕感阵阵不停地从脚底升到发,年少时妹妹小鹿一样温柔的眼波寸寸皲裂,像碧玉摔碎在地,模糊成面目全非碎玉的一角。
没有我的话,铃奈是不行的啊。
他挂断电话、慢慢了两口气,不知从哪听见微弱苍白的笑声。
是谁在笑呢。
那都是、与他无关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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