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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明明对成年男很怕的,这个人、从后扶着我,离得这么近,居然没有诱发恐惧,真是好神奇。
越过摇晃的布料,视线落在画了整墙的浮世绘,占了半面的白骨与红裙冶艳的女,色彩苍白黯淡、衬得那鲜红血一样猩乱。
我打开指纹锁,被妥善地放在床上,听见他一言不发便要离开的脚步声,连忙抓住他的手挽留,那个、要不然,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刚刚真是帮大忙了,要不是您,我可能还要在那里待很久呢。
他没有回答。但这也不重要。
他没有吻我。
啊,戒指,还在手上。
但是、只是吃个晚餐而已呀?视野仍然模糊,心渐渐恢复正常,我不解地问,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迫的,总之真的很感谢
未干的水珠顺着松松拢成子的发尾向下淌。
顺带一提,那个浮世绘是歌川国芳画的,讲的是泷夜叉姬替兄报仇的故事,是艺术鉴赏能力为零的我为数不多能欣赏的浮世绘
他只是这么说。
记忆中有一次去朋友家游泳,游得太久、忍不住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把她们吓坏了,从此把我当花怜惜,生怕杉田小姐出什么问题
泳衣轻而易举脱落。
不要随便邀请陌生男人进房间。他冰冷地说,你已经结婚了吧。
*
铃奈对大哥是有恨的。
真是方便啊。想要使用就可以使用,想丢下也可以随便丢下,我对你来说,就是这样的用品吧。
一瞬间扶在手臂的指尖收紧了。
仿佛又是羞辱、又是痛恨,男俯低声问,听不出是恨我还是恨自己,声气仍带着冰冷的笑意。
好心人慢慢把我的手扯开,异常冰冷的感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从她的视角来看,自己是被单方面抛弃的那个。
他似乎比我高不少,声音从发传来。
各种意义上,都很方便。
我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啊哈。
我轻轻叫住了他。
脚步声。
喂。
冰凉的温度覆在眼上,投无边际的黑暗。
眼前又开始发黑,我低低地了两口气,才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攥着好心人的小臂,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被半是抱着地提起来,麻烦您了。
但他的手更凉一点。
不需要。
结果刚走一步,冰凉发麻的就一,要不是被异发凉的指尖接住,或许就直接跪在地上了。
应该是过路的好心人吧。
难受。
*
非常方便的存在吧。
她是这样想的。
*
奇怪,到现在为止,沉默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
*
嗯。好心人低低应了一声。
至于大哥的角度。
抱歉。
*
你为什么知我的房间?
她并不期待什么结果,只是无法接受被那样轻易地丢下。
稍微、泡得有点久,我勉强说,没关系的,请您别在意。
我讨厌这种语气。
模糊得像幻境,反常绚烂的色彩将那双总是淡漠光泽的桃花眼晕染成我认不得的颜色。
刚刚被扶起来的时候,他手上好像也有类似的、金属冰凉的感。
我对他来说,一定也是一个
总之、还是快点回
他很的女主角每一句话都在他
虽然内有地、还是开始冷了。
肩膀被不可阻挡的力量从后压在旅馆床铺中央,侧脸被按进柔的羽绒被,被迫侧着、视线只能望见垂下的和服系带。
你总是邀请男人到自己的床上吗?
寂静得能听见呼声。
我困惑地问,那个、不好意思?我的房间就在前面您是想送我回去吗?
刚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指牢牢扶在手臂,好像没有松开的意思。
您要留在我的房间吗?
跟着他一起、甜蜜地说,我最喜欢被陌生男人侵犯了。
没事吗?思绪被莫名熟悉的冷淡声音打断。
自己走来长得叫人绝望的路,被人护送着反倒很快就到了。
真方便啊。
于是说:是呀。
眼前忽然又开始闪,明亮多色的绚烂灯光将视野渡上一层模糊得像幻境的色彩,青年站在床边、微垂着,似乎在看我,又好像只是在出神,高傲冷漠的姿像一映在水面的竹影,只消一阵清风,便会消失在开的涟漪。
他似乎笑了一声,笑意与温度一样、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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