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是虾兵蟹将。”柳轻寒笑。

        云宸说这还不简单，于是四人便一来到了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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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婉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只等他问出这个问题，便立刻回答：“轻寒，你陪我回青崖山看看吧。”

        “柳轻寒，都怪你。”王婉看着自己手中的鱼篓，好不容易抓的几只小鱼还在里面活蹦乱。

        此刻还未到吃饭的时辰，膳堂之内人并不多，几人在角落里的一桌落座，倒也清净。

        有些时日未见，云宸还是老样子。但也不知是不是跟傅怜在一起的原因，他的气质相比以前倒是好了许多，竟有那么些飘散出尘的意味了。

        王婉说若是别的，柳轻寒都能替她带些到山下来，唯独青崖山膳堂的那一阳春面，每次柳轻寒带来都糊成一坨失了风味。

        “那我想好了，以后就在我们院子里养一对鹤。”

        “嗯？你还会发情？”

        “怪我什么？”

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替王婉感到遗憾，但此刻边隐隐约约浮现的弧度却是不假。

        “我知了，你是鲤鱼。”

        两人见王婉灵恢复，都对柳轻寒的妙手回春之技感到佩服不已，赞叹了一番之后，熟络地问王婉想吃些什么。

        “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我比较怕它们。”

        “……那我不在的时候怎么办？”

        柳轻寒其实在化形后就可以控制发情的时间了，但他此刻还是觉得师姐这幅好奇的模样很有趣。

        修长的喙住鱼，仰，将整只鱼吞入腹中，却在听见来者的声音后四散向远飞去，只留下一串长鸣。

        “会。每天发情一次，每次一个时辰。所以每天都很需要你。”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柳轻寒思索片刻：“忍着，等你回来。”

        “一定要这么针对我么，师姐。”

        “你是妖怪呀，定是你把它们吓跑了。”

        他负手立在那棵雪松之下，丝毫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只是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人。

        “谁让你不告诉我你是什么妖的？”王婉有些郁闷，自己事到如今连和什么动物上床了都不知。

        王婉和柳轻寒是在第二日清晨回到青崖山的。

        两人说话之间王婉余光瞥见一红一白两影从殿前路过，伴着一阵叽叽喳喳的谈话声。这样的两个人在青崖山上实在是太有标志了，王婉几乎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我怕吓到你。”柳轻寒见那些鹤都飞走了方才走到她侧，“若是你被吓跑了，我以后要如何捱过发情期？”

        王婉回过，果然看见柳轻寒还停在三丈之外。

        此时青崖山弟子们应当在上早课，因此山上显得有几分冷清。广场前的雪松之下，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弟子提着鱼篓，从鱼篓里拿出刚捕来的鱼，喂养着几只在此漫步的仙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