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我懂了，难怪有政府补助。」

        「对，他们会因为这样出现基因重组的情况，现在他上的症状都是因为基因重组的过程中產生的强烈排斥反应造成的。」

        「从今以后，你的朋友就是女人了。」女人的嘴角掛起恶作剧般的笑意。「这样能理解了吗？」

        --

        「……好吧。」我坐回去，双手交叉在前：「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基因重组？」为工程师的我对这名词是有听过没懂过。

        我翻到其中一张手术同意书时吓了一，这个手术让我感到十分荒谬，忍不住打断女人的话。我把那张同意书拿到女人面前，气急败坏地问：

子才停止敲桌的动作。

        「喔，这个啊…你先坐下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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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病毒啊，可以透过RNA进行基因的修改。由于修改的速度太快，產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你朋友才会变成这样。全溃烂，只能待在无菌室避免被感染。」

        「不是才过几个月吗？未免恶化太快了。」

        「其实多数人在打过疫苗后，这种肺炎的危险就很低了，大概就跟感差不多。但总是有例外存在，大概每千万人就有一人因为遗传基因的缺陷，在感染新型肺炎后会出现完全不同的症状。」

        这时我已经拿起手术同意书开始阅览与签名，不过才刚翻个几页就听到她冷不防地说：

        「是啊，毕竟是很稀少的病例，能够研究的单位也少。为了瞭解这是不是病毒突变的结果还有是否传染，相关单位已经拨了鉅款给我们。」

        「这几年全世界行一种新型的肺炎，死亡率不低，你知吧？」

        「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就是感染了新型的肺炎，才变成这样吗？」

        「新陈代谢也被加速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也还在研究中。」女人喝了口咖啡，又说：「如今全球的病例不足百例，要研究出成果恐怕也得两叁年时间。」

        女人并没有出惊讶的表情，彷彿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她放下咖啡杯，语气平和地说：

        「你说……甚么？」一时间无法接受的我感到女人跟她的声音好像都离我越来越远。

        「为啥会有变手术？」

        「嗯，前阵子疫情严重，不是才限制外出用餐过吗？」我一边看同意书内的条款，一边回答。

        「刚刚有提到，你朋友的症状是大量细胞的基因遭到修改，產生排斥反应的结果。意思是你朋友全上下有七成以上的细胞，其中的XY染色被转换成XX染色。换句话说，你的朋友已经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