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浩早就已经答完考卷，坐在那儿等候交卷弥封。

        虽然名义上皇帝主持，但皇帝通常是个脸，坐一会儿就走。

        皇帝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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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璁点了点。

        朱浩留意到，杨慎也在场。

        此时已到东安门前，朱浩的意思是，咱门口作别。

        “先前留意到陛下，一直凝视你那边……”

        当太阳彻底落入地平线，就算没答完的考生也要求必须交卷……考卷悉数上交后，所有人起，按照顺序列队，再次跟着太监和翰林院的官员往外走。

        朱浩：“张兄你应该知吧？”

        张璁提了一句。

        内阁大学士和礼堂并不在考场。

        ……

        朱浩笑：“张兄你看错了吧？在场那么多人，怎能确定陛下看的是我呢？”

        ……

        但也会出现皇帝“缺考”，也就是“不御殿”的情况，嘉靖之前皇帝“不御殿”一共发生四次，分别在天顺八年和正德六年、九年、十二年。

        一直到日西斜，有太监过来提醒朱四应该注意，得回去休息了，朱四才意犹未尽起，临走时望了眼朱浩，眉宇间满是笑容。

        但殿试结束读卷官之位则由他们充任，殿试读卷官除了内阁大学士外，还有翰林学士和堂、正卿、侍郎、通政使等，每一届殿试读卷官人数大概在十三四人上下，少则十人，人选会在殿试当天公布。

        这个张璁，果然很善于钻营，到底史官没冤枉你，若非大礼议你立了功，指不定你就成了严嵩，幸好你考上进士时已是个小老。

        朱浩跟几名湖广考生作别，这才跟张璁走在一侧，并肩而行。

        朱四以往就很羡慕朱浩考科举，而且连榜中魁首，这次终于有机会亲自见证朱浩科举，自己还是主考官，当然要多留意一下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有何表现。

        ……

        殿试之前，朝堂第一次议大礼，以新皇全面失败而告终，新皇爹不是爹、娘不是娘，张璁作为历史上大礼议的发起人，岂能看不出皇帝急需一个声音来为自己出？

        由太监过来负责接收考卷和弥封，朱浩卷子夹在中间。

        ……

        朱浩正在跟几名会试列在前面的湖广籍考生探讨本次殿试题目，闻言回首看向张璁，微笑着点了点。

        朱浩不由眯眼。

之缘，此时张璁埋在人堆里并不显眼，朱四对一个只交谈过几句的老书生不会产生什么深刻的印象。

        出东华门后，终于不再限制“喧哗”，众考生可以恣意交谈。

        因为已无须列队，众人往东安门走时，已是三五成***接耳。

        之前还想跟张璁探讨议大礼之事，没找到人，想不到殿试后张璁主动前来求见。

        “看来是该跟张兄你好好谈谈，不如约个时间如何？时候不早，天没亮折腾到现在，也该回去休息了……”

        这次朱四主持科举，显得前所未有的重视，即便到午时，朱四也没有着急回去吃饭，连朝务好像都懈怠了。

        写完了就在那儿等着，最后日落时大家一起出，毕竟考场是在皇里，不可能挨个送你出，都是一起来一起走。

        在场负责监场的翰林院众人才轻松了些，但按照规矩，他们不能靠近考生，查看文章，以免有串通之嫌。

        但张璁大概也知自己人微言轻，没有资格议大礼。

        殿试放榜明初一般在殿试后第二天，到宣德朝后，通常是殿试后第三天放榜，第四天赐恩荣宴。

        “朱公子……”

        日落时分，终于准许交卷了。

        此时张璁从后快步跟了过来，向朱浩行礼。

        张璁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转而：“之前一直闭门读书，未曾前去拜访，不知陛下如今可有忧愁需人宽解？”

        殿试没有提前交卷一说。

        天顺八年是因为英宗刚死，出现皇权交替的情况，而正德朝三次……纯粹就是朱厚照不想去。

        中午并不放饭。

        如此可见大明科举选人才，到了正德朝时如何不正规，这次殿试之前有三次殿试皇帝都没来，终于在朱四登基后，情况得到改善。

        之前二人见过面，有过简单交谈，杨慎对朱浩似乎并不太重视，偶尔目光看过来，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一些他认识的考生，诸如杨维聪等北直隶出或四川出的士子，那些才是他的同党。

        张璁却显得很急切：“选日不如撞日，不如由在下东，宴请朱公子……请朱公子务必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