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感受到唐寅的怯懦。
当初没骨气,过了两年还是一副熊样,朱浩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打算临老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指望我这个挂名学生给你养老呢?就不能给自己整个枕边人什么的?
回到锦衣卫衙所西侧的宅子。
陆松过来告知情况:“……前吏bu陆尚书的桉子已定下,陆家在京师的女卷暂且得到赦免,不过陆家人多被liu徙到宣府等chu1,约莫要等几个月后才能相继回乡。教坊司的陆小姐也得到赦免,不过好像有人不肯善罢甘休。”
朱浩dao:“人家都没罪了,难dao还有人想bi1良为娼不成?”
陆松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乃是之前与朱先生一同考中贡士的那个杨公子,另外听闻他跟杨阁老家的二公子走得很近。”
“哦。”
朱浩这才想起,昨天教坊司那人说过,要把陆湛卿留给杨阁老家的公子,莫非说的不是杨慎,而是杨慎的弟弟杨惇?
杨惇乃嘉靖二年进士,也就是说这一届他还没混上进士功名,但因为有个首辅老爹,他就成了京师数一数二的高官子弟,以杨廷和如今在朝廷的地位,别说shen陷教坊司的陆湛卿,就算真的要bi1良为娼,怕是官府的人也不敢guan。
“怎么个不肯罢休法?可是有人上门去抢人?”
唐寅顺口问了一句。
陆松回dao:“陆家在京师的家产全都被抄没,如今陆小姐别无去chu1,或需要几日才能找地方安顿下来,或要暂时挂靠于教坊司内。那两位杨公子,便于今日前去sao扰。”
“这么肆无忌惮吗?”
朱浩笑呵呵dao,“阁老家的公子强抢民女,这可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不如咱们去瞧瞧?”
唐寅摇tou轻叹:“朱浩,以你内敛的xing格,应该不至于想凑这种热闹……要去你自个儿去!”
朱浩dao:“自己去多没意思?叫上陆千hu一起,说不得还要找一堆人前去围观,凑个热闹,反正我先混个脸熟。”
……
……
教坊司后巷。
下午杨维聪便与杨惇等人前来,要把陆湛卿强行接走,但陆湛卿如今已非教坊司中人,就算她人在教坊司也不受外人所左右,所以干脆连面都没见,躲在教坊司给她安排的住所没出来。
朱浩与陆松等人抵达时,这边几个人还在商量怎么把门给撬开。
“哎哟,这位不是杨公子吗?久违了。”朱浩老远便主动打招呼,顿时惹来一群人诧异的目光,基本是杨维聪和杨惇带来的人。
或许他们也知dao来教坊司接罪臣之女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没叫上狐朋狗友,倒是带了不少家nu,事不成就明抢。
杨维聪皱眉:“是你?”
随即摆摆手,让四周的仆人退到一边。
杨惇打量朱浩一眼,好奇地望向杨维聪:“谁啊?”
杨维聪不想跟杨惇引介朱浩,作为新科贡士,朱浩乃本次会试会元,暂且来说才学和功名上压了杨维聪一tou,杨维聪接近杨惇更多是为方便自己获取功名,当然不会介绍朱浩给自己添堵。
“这位是杨公子,对吧?杨阁老家二公子,久仰大名,却不知今日在此作何?”朱浩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杨维聪dao:“此chu1之事与你无干,gun开!”
朱浩奇dao:“教坊司这地方,你们能来,我自然也能来,说起来我那不争气的弟子这两天又不知dao跑哪儿去了,所以过来找找人……各不相干,你们zuo你们的事情,我让人进去找找……”
随即朱浩shen后走出于三等人,果真进了教坊司。
巷口那边有人探tou张望,这边人员聚集看起来要起冲突,大明京师百姓也喜欢凑热闹,于是乎没过多久,巷口就黑压压一片人。
杨维聪冷笑一声,似知dao不能久留,上前砸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就要闯进去了,休怪我等无礼!”
此时巷口已经有人涌过来,其中几个正是跟着朱浩到京师来赶考的仆从,他们装作围观百姓,大声嚷嚷:“快快快,这边有好戏瞧,有人到教坊司抢人咯。”
朱浩为了表示事情与己无关,稍微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揣着手,好整以暇旁观。
“开门!”
杨维聪急了,一挥手,ma上有人上前去砸门。
朱浩忍不住出言提醒:“这里好歹是官所,要是缉拿要犯的话,是不是找官府的人来办事?杨公子,你们来此找谁的?”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有人喊:“听说陆尚书的孙女已减罪赎籍为良,会不会是来抢陆小姐的?”
“陆小姐,可是京城名媛……”
“人家现在不是罪女了,居然还能公然明抢?”
不需要朱浩说话,于三找来的人别的不行,嘴pi子贼利索,京腔飙起来如同京师本地土着,嚷嚷着有一gu北方人特有的耿直,围观群众ma上议论纷纷。
本来朱浩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