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
朱四让大臣议大礼之事,至今没有结果,朱浩知dao,历史上正式上奏是在五月初七,估计这两天大臣还在憋着劲儿撰词,试图一次就将朱四想追封生父的路给堵上。
不过这一天,王琼、王宪和陆完三人的罪名,却先定了下来。
乃刑bu裁定。
随后,卷宗转交到锦衣卫,这是之前朱浩跟朱四说好的,定朝官的罪,全推给刑bu去干,更能ti现出这是党同伐异,等他们把罪名定好后再转交过来,若一上来就以东厂或锦衣卫去查,难免让人揣测这会不会是新皇登基后想惩治正德朝老臣。
“明日将廷议此事,之前张公公来时,你不在,便交给骆千hu负责。不过没什么好查的,刑bu论罪的诏书已经递上去了……”
唐寅神色澹然。
现在名义上是朱辰执掌锦衣卫,但朱辰更多是负责保护皇gong内外安全,属于朱四的“贴shen护卫”。
东厂提督仍旧是魏彬,但现在魏彬也在被参劾名单中,以朱四对魏彬保护到底的承诺,估计很快就会把魏彬的职给下了让其闲住,现在骆安只是个跑tui的,唐寅却成了名义上的“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唐寅自己还没这层觉悟。
朱浩把卷宗拿过来看了看。
王琼和陆完都是论罪当斩,又以陆完的罪名大,重中之重是结交外藩,“外藩而遗金不却,chu1护卫而执奏不坚,当斩”。
王琼罪名轻一点,也是论死,至于王宪则很难从其履历中发现大的过错,或许是杨廷和也不好意思一下子杀两个,前后两任兵bu尚书都给chu1死,让接任的彭泽怎么想?所以定了王宪“戍边”。
“罪不轻啊。”唐寅dao。
朱浩将宗卷放下,笑问:“先生怎么看?”
唐寅dao:“什么怎么看?最后还不是要朝堂上论罪?你我说了不算。”
朱浩摇tou:“说了还是算数的……陆完主要罪名是结交宁王,死倒不至于,但liu放免不了,还要牵累家卷,其母年过九十,已死在狱中,令人哀叹。王琼这边,估计也会liu放,但可避免抄家之罪……至于王宪,他的liu放罪再监一等的话,就是个削职为民,回家务农。就这样……”
唐寅苦笑:“好像什么都由你来定。”
朱浩扁扁嘴:“不信明天等着瞧。”
……
……
五月初三。
有关王琼、王宪、陆完三位前bu堂级别的论罪廷议结束,消息传出来后,大bu分被朱浩料中。
陆完定了死罪,连累一家老小。
王琼减死,liu放甘肃庄浪。
至于王宪,不像杨潭和李鐩那样属于自己乞老归田,被问罪革职。
唐寅听到骆安的汇报后,目光瞟向朱浩:“也不全对嘛。”
朱浩笑着起shen,这天他只是例行过来看看,没打算在此久留,得知消息后就要走,随口dao:“陆完到底有平贼之功,他自己还会在狱中上疏求情,到时陛下要免他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至于王琼,liu放庄浪远了点,便liu放绥德吧……哈哈。”
说完也不跟唐寅过多解释,在骆安和唐寅不解目光中,朱浩在几名前王府仪卫司侍卫,现如今乃锦衣卫的护送下,径直离去。
……
……
当天朱浩见了苏熙贵。
新皇正式登基后,朱浩还是第一次跟苏熙贵相见,只是简单交谈后便将苏熙贵打发走。
苏熙贵想从朱浩这里得知朝廷更多消息,但朱浩这次却对苏熙贵守口如瓶,没告知对方下一步计划,更不想让苏熙贵知dao内阁或是新皇几时对南京六bu下手。
历史上,南京礼bu尚书章懋于五月初二上疏乞老,得批准致仕;南京hubu尚书,也就是去年里被黄瓒替换下来的邓章,则是六月二十二致仕,只比京城这gu浪tou晚了一个多月时间。
朱浩现在想保黄瓒,但也不是非保不可,朝堂未来两年都将是杨廷和的主场,黄瓒完全可以等过个一两年后再复用。
而且朱浩也不觉得,将黄瓒调为北hubu尚书是好选择。
这就需要折中。
下午临近日落时,朱浩见到去国子监报到回来的孙孺。
这几天孙孺过得很开心,新皇登基后,朱浩这边没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而孙孺则靠袁宗皋的举荐,进入国子监读书。
孙孺以举人shen份入国子监并不单纯为读书,更准备在国子监熟悉一段时间后,委派个正九品学正或者从八品助教当当。
当然袁宗皋的举荐只是个由tou,主要是朱四召见袁宗皋时,特别提出来,交待其去办理。
本来公孙衣也有机会以举人之shen当个小吏,但如今他没在京城,暂时只有孙孺享受到这层待遇。
“……先生,您是不知dao,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