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听了半天也懊恼下来,坐下:“没我们什么事,一个名字都没有。”
插曲过去,后面波澜不惊。
说朱浩没那资格,那不是打击朱浩的自信,打击朱四的积极吗?说有那资格……朱浩真有那水平?
但有一点,湖广地方会试上榜的人不少,比之南直隶、浙江、江西这些科举大省,毫不逊色。
唐寅笑:“先说声恭喜了,阁下。”
唐寅:“倒也不一定,按喜报顺序,会试前五名考生,尚未报出。”
小兴王没落座,别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坐下去,尤其是张璁,他很关心自己是否能考中,他看上去比公孙衣都紧张,来到窗口站定时,不由带着些许颤抖,或许别人没留意,但朱浩却看在眼里。
就算在他看来朱浩的学问不错,可问题是会试哪个考生的水平差了?
言语间用佩服的目光望着朱浩,好似在说,你看人真准。
……
唐寅不知该如何形容。
各人报喜的风格有所不同,基本上都是以省份和县为首,再说名字和名次,剩下会略有不同,基本上一个县能同名同姓还一起来赶考的举人非常少见,所以基本上不怕出现误会什么的。
朱浩微笑点:“正是。”
张璁自然不想欠谁的恩情。
也不知对面之人是否听到,就见杨维聪用示威般的眼神瞪了朱浩一眼,随即关上窗,便带着家仆匆匆离开,看样子是赶回自己的住所准备迎接喜报,安排庆贺宴席等等。
张璁都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要不是眼前基本都是陌生人,还想在小兴王面前保持一点仪态,他或许当场就哭出来。
这年路毕竟不宽,只够两辆车并行的宽度,所以蒋轮的话很有可能是说给对面听的。
唐寅:“照理说本次会试取四百五十人左右,这连八十人都不到,还早着呢。”
“我……那我……”
恰在此时,有个熟悉的名字响起,却并不是安陆一起来赶考的几人,而是在旁惶惶不安的张璁。
每当有“湖广”某某考生报出时,几人都竖起耳朵听,可惜一直就没有熟悉的名字响起。
张璁在陆松的陪同下离开。
一对小眼睛水汪汪,而此时张璁边连个仆人都没有,朱浩:“张兄台,让人去你那边帮忙张罗一下,你看可好?”
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个出来报,而是两三个一起。
朱四对陆松:“陆典仗,你去帮个忙,都是有缘人,以后说不得还会见面。”
本来他兴致很高,现在有点垂丧气。
却在此时,报到第十一名:“北直隶固安县杨维聪杨举人,中会试第十一名贡士,报喜啦!”
“不敢劳烦。”
“浙江永嘉县举人张璁张老爷,中本届会试贡士第九十二名,特报捷传!”
“好!”
很明显,杨维聪人就在对面。
一辈子考会试,八次会试才终于考取,这种感觉实难对外人也。
当张璁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一怔,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张璁话都说不利索了。
朱四这边也很高兴,朱浩推荐个老到自己面前,结果人家就中进士了,这等于是相识于微末,以后指不定就能用上此人。
在旁边,警惕地四下张望。
一直临近四百名末尾,还是没朱浩的名字。
蒋轮问:“唐先生,你觉得朱浩他……有机会名列前茅?”
朱四听了半晌,急:“唐先生,这是说朱浩没中,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显然唐寅也不太有自信朱浩能高中。
“哎哟,老熟人啊。”蒋轮打量过去,脸上带着冷笑,“这家伙都能考中进士?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张璁一时间还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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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朱浩的名字,更没有公孙衣和孙孺,也没有张璁。
“你让我怎么说?”
朱四:“这就中了?用不用帮忙?”
……
之前都还没留意,当报到杨维聪的名字时,对面茶楼二楼瞬间沸腾起来。
接下来就是后续报喜。
这会儿必须要仔细倾听,才能辨别是谁杏榜题名。
“是……是我吗?”
显而易见,张璁太在意这次会试成绩了。
……
朱四听到喧闹声,抬看了过去,对面这个时候刚好把窗整个打开,却见杨维聪果然立在窗口,不过随即他也发现了街对面正看着他们的朱浩一行,本来脸上有几分欣喜,可当看到朱浩后,脸色立即变得冷峻。
“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