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彬走得近的官员也不怕被查,但政敌就要小心了,一不小心帽子就给你扣在上。
乃是一食肆。
以往宁王送到京师的礼不少,朝中收过宁王礼物的官员比比皆是,江彬自己收得就不少,现在他却摇一变,利用所掌控的东厂和锦衣卫系统,要查“交通宁王”之人。
蒋轮:“别人不在意,我在意,兴王府都把唐先生当自己人,今天咱就好好喝一顿,我东……也不出门,我刚雇了两个厨子,手艺不错,通北方菜系,就算尝个新鲜也是极好的……”
朱浩耸耸肩:“假设民间舆论会让庆云侯和寿宁侯失去爵位,你猜他们是否敢这般乱来?没人在意百姓的意见,结果就是变本加厉,要是让百姓获得这种权力,就要……算了,时代不同,说了白搭。”
自己在京城没有什么存在感,刚开始别人好奇之下,投拜帖还会赐见,但久了就没人搭理,生怕受他牵连惹来麻烦。
“朱浩,你在说什么?”
京师这地方,自己单独去显然不合适,便叫上陆松,又多带了人手,这才前往约定的地方。
正月十五,京城花灯会,朱浩没有参加。
……
辰时刚过不久,距离中午饭点尚有一段时间,食肆里很是冷清,朱万宏穿着厚厚的冬装,兜着手坐在窗口,不知的以为他有病,居然大冬天冷风。
唐寅很郁闷。
唐寅继续皱眉。
朱万宏继续带着老狐狸般的笑容,:“贤侄,如今兴王世子人就在京城,这……就算不是你的意思,大概也跟你的预期相符吧?我知你从未提过这件事,但你是否该告诉我这个糊涂人,你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莫非是为了跟世子同京师,好培养感情?
毕竟考期临近,他需要备考,倒是给朱四上课的事没耽误,就算给朱四上课也都只是讲一两个时辰,有时候干脆让朱四自己去看看史书,以史为鉴,了解一些历史典故,从中汲取营养。
遇到朱四不理解的地方,朱浩才会从旁讲解,偶尔还会出几题目,让朱四发表感想。
……
朱浩看完信,本不打算去,但又知朱万宏定是有事相商。
朱浩上来后,朱万宏让伙计上了热茶,等茶杯到手上后,竟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嘿嘿。”
上,那即便是居高位的,事也要有所收敛,不敢明目张胆乱来。”
“大伯冒昧问一句,你几时动手,来个更进一步……就算你没有远大的计划,比如助世子登上皇位,至少也该点什么,让大伯心安吧?”
朱浩听这说话的风格,跟袁宗皋一模一样。
朱浩皱眉问:“所以大伯只是想问问我的近况?没别的事?”
“真是阴魂不散。”
朱浩:“多穿几件衣服,多吃点彪子肉,抵御严寒没问题。大伯有事直说。”
朱浩问:“大伯竟如此窘迫?”
朱浩这几天也是少有出门。
当天唐寅和蒋轮等人一起出去游玩,朱浩早早便休息,第二天一早得到一封“拜帖”,乃是朱万宏托人送来。
“哦?如此甚好!”
朱万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给朱浩倒茶,一边说,“你到京师后,大伯没好好过问你的状况,心中有愧啊,你现在都是举人了,眼看上就要考取进士……不一定非这次上榜,以后考上,那也是前途无量……”
宁王谋反被抓,皇帝现在正“南征”,江彬想借机打压那些不听话的官员,还想捞钱,自然想在这方面大文章。
两个酒鬼,听说有美酒佳肴,顾得上什么权谋斗争,只想着好好搓一顿,来个不醉不归。
自己查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蒋轮笑呵呵:“不提这糟心事了,最近我们少出去,锦衣卫到抓人,不单是为张家和周家殴斗之事,听说还要捉拿跟宁王交通的乱党。听闻京师和地方的官员人人自危,很多人在京师活动,唐先生曾在宁王府谋事,可别被他们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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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苦笑:“你总算知说了白说,还费那么多心干嘛?都不知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
唐寅点:“这几日我除了给世子上课外,很少出门……其实就算我出现在京师,也都被人遗忘,谁记得我这个散人?”
“不窘迫,日子过得好,俸禄照发,这里可比安陆自在多了,吃得好,睡得好……”朱万宏说着,突然瞪大眼望向朱浩,“我说大侄子,你在安陆土生土长,到了北方可还适应冬天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