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笑:“太后若得知此事,估计会搅浑水吧。”
朱浩会意。
唐寅:“刚听说了,顺天府和都督府那边可有过问?”
那人:“读书人没个眼力劲儿,这都要开打了,还不赶紧躲开?被人攮一刀,可没人赔你银子。”
朱浩拉孙孺急忙离去。
“这位仁兄,出啥事了?”
果然这边消息已传开,说是京城内发生大规模械斗。
朱浩本来没打算掺和,闻言:“还能是谁?必定是寿宁侯和建昌侯一方,另外一边……估计也是勋贵吧。”
蒋轮很惊讶:“朱先生打算拿京城勋贵械斗之事,去教育世子?”
朱浩笑呵呵强拽人走远。
朱浩打量蒋轮一眼。
二人停下脚步,等队伍过去后,旁边摆摊的小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知的还以为是城来了,但问题是人已经过去……
后院,蒋轮在蒋荣陪同下匆忙而来,上了阁楼便急:“听说京城又打架了,这次是寿宁侯跟庆云侯的家人。”
朱浩当然不会与孙孺去什么教坊司,民间秦楼楚馆也不会去。
孙孺频频回,问:“先生,到底啥事?”
周家没落,难以跟张家抗衡,但你蒋家眼看就要崛起,以后跟张家抡起棍子、刀子招呼的任务,多半要落在你上。
朱浩回去后,便带孙孺去见唐寅。
……
朱浩摇:“这跟我们无关,不过可以借此给世子上上课,让他知京师是怎样一个状况,就当是以一个实际例证告诉他大明朝堂已经乱到何等地步……”
孙孺有一点好,就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上限,能考中生员就不错了,举人的功名纯粹是朱浩帮他争取来的,至于进士……要是题押不中的话,就得期冀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脑子好使一点。
原来是周家和张家两家勋贵开战……
“那朱浩,这跟我们……有何关系?”唐寅问。
蒋轮一脸回避之色:“两家都是当朝勋贵,谁敢?今上也不在京师,这事估计也就太后能过问……但太后一定不会站在周家那边……”
朱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伸出两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我耳聪目明,能听能看。
唐寅好奇地望过来:“你怎什么都知?学问和人情世故可以理解为你心思缜密,那京师内权贵情况,你从何而知?”
“回去再说吧,这京师不是太平地方,说是天子脚下,但现在皇帝不在京,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
朱浩已经会意。
正是因为朝廷态度向来如此,才使得张家和周家一直无所顾忌,把京城当自家后花园,想打就打,这也是正德朝乱象之一。
“早知的话,我就带俩丫鬟来,或者半路上买俩丫鬟。”孙孺垂丧气。
心想,其实是给你上课才是真的,因为这也是以后你要干的事。
虽然周太后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但周家在朝中的势力仍旧不小,也是因为当初孝宗对这个非常孝顺,加上文官推崇这种孝,连张太后都不好意思把周家人怎么样。
“原来是老恩怨。”
“女人先别惦记,若真忍不住的话……自行解决,会试将近,别招惹事端,低调人。”
朱浩问旁边一名摊贩。
陆松点:“据说是庆云侯。”
唐寅在听陆松讲述,听完好奇地问:“谁人如此放肆?”
更主要的是……张太后也怕朝中人攻击他两个弟弟,所以遇到这种事从来都是搅浑水,尽快息事宁人。
反而要看紧孙孺,万一这小子在风月场所跟人争风吃醋出了事,怕是连到手的举人功名都能丢了。
孙孺很好奇:“这是要打架吗?当街开干?县衙和顺天府不吗?”
朱浩撇撇嘴。
正说着话,路边有大队人涌来。
这年对于士子的清议很看重,孙孺酒品不咋地,出门就喜欢与人较真儿,这种人相识的可以把他当成笑料,一笑置之,不熟悉的绝对会一通老拳招呼上。
旁边的孙孺:“师祖,徒孙我跟先生去礼礼房,出来就见到大批人准备械斗,摊贩都忙着收拾挑子走人,还好先生着走,不然可能真卷进去。”
吗?”
……
“走了走了,别在这边看热闹,躲远点。”
任重远啊。
因为本朝朱厚照的夏皇后没什么存在感,使得外戚夏家没什么存在感,纪太后又死得早,纪家没什么人,论当朝勋贵,也就外戚周家和张家蹦跶得欢,而且隔着几十年,从父辈到子辈不间断殴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