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去去去，都不知他在讲些什么，哪里好？”

        后来杨维聪投桃报李，在大礼议中，带领士子坚决与杨廷和站在一，大礼议中哭谏左顺门时被廷杖，后来发到山西任按察司副使，就此郁郁不得志。

        朱浩笑了笑。

        朱浩抬手阻止：“先听听他讲什么，你贸然过去，纯属自取其辱，此人才学可不浅。”

        也就二十出的样子，肤白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属于白面公子哥，从其讲的东西，看不出有何过人之……要说与众不同，就是其边围拢了一大群捧臭脚的人。

        可看上去……

        朱浩望着唐寅，发出邀请。

        经义什么的，虽然枯燥乏味，但目的很强，可以此获得科举和仕途升迁的敲门砖，而他唐寅早早就断绝了仕途，自然听不进这些之乎者也的经义内容，反之若有人要在这里举行什么诗画的比试之类……那唐寅却会觉得当世舍我其谁？

        唐寅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朱浩笑问：“先生应该是很久没听过大儒讲经义了吧？虽然经义有时听起来枯燥乏味，却是士子中最推崇的学问，因此萌生出不少学派……若是他们诗作赋、挥毫泼墨的话，估计先生你就趣味横生了。”

        “听他讲的，学问倒也不错。”

        陆松不由佩服：“朱先生对京师情况如此了解，随便到一都知晓对方份，佩服，佩服。”

        朱浩点：“杨维聪学问不错，再加上他与杨用修私交甚笃，由不得外人不推崇有加。”

        “算了，讲的都是理学，听着别扭，属于老生常谈，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看看哪儿有诗作画的地方，我们去凑个热闹，也好见识一下先生的才技是否有退步，如何？”

        可以说，杨维聪从一开始就注定他是杨廷和一党，因此带来了名利和地位，但结果就是杨廷和在权力斗争中失势，他也跟着遭殃。

        唐寅皱眉问：“你知晓此人？”

        唐寅重新打量朱浩：“你知个中情由？”

        谁敢说杨维聪考中状元，就没有杨维聪跟杨慎之间良好的私交在内？

        孙孺一向心高气傲，自然看不起这种人。

那可是本届顺天府乡试解元，大名鼎鼎的杨公子，你不会连这都不知吧？”

        朱浩认真听了一会儿，点赞许。

        如今看起来皇帝胡闹，朝廷佞横行，但实际上大权基本为杨廷和把持，朝中官吏升迁任免，正德给了杨廷和很大的自主权，连今年的主考官很可能都是杨廷和委任，而不是皇帝。

        他没说，其实杨维聪受推崇，更多原因是因为杨维聪与首辅大学士杨廷和的公子杨慎过从甚密，属于“知交”。

        想巴结上后世公认明朝三大才子之一的杨慎可不是容易的事。

        唐寅：“你别老说这种鼓励人的话，他知什么？”

        再瞪向正在讲学的“杨公子”，孙孺起袖子，差点儿就要过去好好与之辩论一番。

        唐寅了口凉气，“这世也是，就算此人认识杨用修，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难巴结上杨维聪，有助于他们在今年会试中更进一步不成？”

        朱浩笑：“杨维聪，去年北直隶乡试解元，早就声名在外，其出书香门第，其父乃成化朝举人，本届状元的热门人选。”

        朱浩没好意思说，杨维聪正是正德十六年的状元，虽然因为朱厚照南巡，当年会试结束，杨维聪只名列第十，来年殿试是在朱四登基后举行，历史上正德十六年的殿试正是杨廷和权势的巅峰时期，几乎可以代天子行事。

        “嘶……”

        话是这么说，唐寅也很好奇，为何朱浩居然会对北直隶文坛的情况了若指掌，难这个杨维聪真的很有名？

        杨慎早就在正德六年二十三岁时状元及第，位列朝班，如今能跟杨廷和扯上关系的儒生，在士子眼中那都是香饽饽。

        朱浩笑：“先生，话可别说满，或许人家真有这本事呢？”

        唐寅皱眉打量。

        “他父亲只是举人，又不是朝官，为何这般被推崇？难他学问真的很高？”连一向不懂学问，没有功名在的蒋荣都看出一些门，好奇问。

        这士子明明感觉自己水平不行，与环境格格不入，方才遗憾离开，属于灰土脸夹着尾巴逃走，却拿出一种“我认识杨公子那也是一种荣耀”的态度来喝斥外人。

        否则以杨维聪状元份和果断交出投名状的勇气，将来入阁或还需考量，但当个六尚书之类的完全有可能，不至于官场落寞，最后仅仅出任太仆寺卿便终结仕途生涯。

        “以为自己谁啊？”

        “嗯？”唐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