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轮最后眼巴巴望向朱浩。
连唐寅听了都不由瞠目,看向朱浩的目光中满是惊讶,好似在说,你小子家里有钱我知,但你娘对你就这么放心?不怕你胡乱花钱?
“没……应该没有吧?”
唐寅没好气地:“你别听他胡说八,小孩子家家喝什么花酒?他这年纪,到了对女人有憧憬的时候,但在他考中进士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乱来。”
蒋轮又是喜不自胜,就差手舞足蹈了。
又交谈几句,提到自己到京师来的目的,蒋轮稍显得意:“我在京师有点人脉,这不家姐想让我在京师多走动一下,送送礼什么的,让外甥能早些继承王位,回到安陆过安稳日子……此行我带的东西不少,满满三辆车。”
寅心生警惕:“来的路上,没人盯着吧?”
唐寅:“你有什么打算……”
si m i s h u wu. c o m
“可以是可以,但我听闻,建昌侯见利忘义,若是给他银钱,他或许会狮子大开口,且他未必会诚心帮我们事。”朱浩。
唐寅:“你人手不够,却带了那么多东西,实在难为你了。”
唐寅看向朱浩,大概意思是……你小子主意多,一切听你的。
唐寅笑:“这不用你来持,其实早就这么了。”
蒋轮一番话总结下来,就是王府上下一切安好。
蒋轮笑盈盈:“没事,我这人就这点好,从不胡乱拿主意,全听你们的意思行事……还有家姐的意思,既然朝廷不让咱王府多派人来侍候,那咱就在京城周边临时招揽一批人,丫鬟婆子仆全都不能缺少……两位意下如何?”
“哎呀,要不怎么说世子他出门遇贵人呢?朱先生真有本事,走到哪儿都能给打点好一切,思虑这般周全,姐姐知了一定会更加放心……这样吧,你们有什么需要,只说一声,我随时听候调遣。”
唐寅笑着看向朱浩:“这都是朱浩拿出的银子打点,前后已经花费近二百两,还有黄侍郎的内弟苏东主帮忙持……”
朱浩的老娘怕儿子在京师花销大,一下子便给了一千两,而他蒋轮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蒋轮这才知,原来是玩笑话。
朱浩:“我让陆典仗仔细查看过,的确没人盯着,看来孟载你此行很低调,这样很好。”
言语间,蒋轮好像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说是听蒋王妃的,却全都听从唐寅和朱浩的意见。
“那是,那是,还是朱先生了解我,我这个人走到哪里一向都是这般低调。”蒋轮被朱浩夸赞两句,有点飘飘然。
蒋轮拍着脯。
“啊?”
朱浩笑:“令郎就留在我边事吧,能教我就多教他一些。”
蒋轮一听不由咋。
蒋轮笑答:“我寻思着,先给建昌侯府上送个礼……以前来京师时,跟他有缘结识,一起喝过酒,试着让他去太后面前说说……你们两位掂量掂量,这样是否可行?”
蒋轮不解地问:“可世子到京时,好像没带多少银钱吧?”
“我是个闲人,在王府没什么职司,不如留在京城打个下手,若是朝廷赶我走,我立离开,不赶我……我就赖在京城,总归有用到的时候。朱先生,犬子那边……”
“确实如此!”唐寅点,难得这次他第一时间就附和朱浩的说法,随即又:“孟载,我看这件事谨慎一点好,先试探一下各家的态度,或者你私下去见什么人的时候,不要一来就送上厚礼,否则怕适得其反。”
朱浩心想,张家兄弟出名的见钱眼开,而且属于那种贪财没脑子的吝啬鬼,让他们帮忙在张太后耳边风,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好,好。”
朱浩笑:“那是否该请孟载你一起喝顿酒,最好是花酒?”
朱浩问:“你打算给谁送礼?”
蒋轮显然没有那么多防跟踪的意识,一时间也不确定。
随后蒋轮坐下来,说了一下安陆的情况。
“对了,朱先生,走之前张奉正让人去跟令堂打过招呼,令堂让我们顺带捎一些冬衣和用度过来,怕你这边不够……一次还给了你一千两银子,我可一文钱都没克扣,要不怎么说你家大业大呢?”
蒋轮说到这儿,言辞中带着些许羡慕。
但朱浩却不想朱四早早离开京师,留在京城便可以脱离袁宗皋等人掌控,且如果正德皇帝在南方出事,朱四可以第一时间继承皇位,它不香吗?
蒋轮叹:“我也怕被人惦记上,这一路都小心行事,天没黑就落店,走山路和过河时等着人多再行动……不过最近好像没人在意西边这条官路,估计都盯着东边圣上南下的大运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