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对两个女孩:“你们的任务是照顾好上面靠里房间那位夫人,不得有丝毫怠慢,明白吗?”
“怎样了?”
话说回来,唐寅年岁不小了,娄素珍也不是青春少艾,以他们的年岁,难对于人世间的种种还看不开吗?
朱浩点:“明日路过襄阳城的时候,小三哥你带人走一趟官府,上下打点一下……跟她们说,每月工钱二钱银子,干个三五年,我就还她们自由……若偷耍,该罚还是要罚,若手脚不干净……严惩不贷!”
此时唐寅内心的纠结,即便隔着两肚,朱浩都能清楚感觉到。
朱浩问,“没说漏嘴吧?”
他这个机会?
两个女孩连忙俯应是。
“她的意思是一同北上,助我完成辅佐世子的任务,但我的想法……是她北上有些冒险,不如中途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我们南下时,接她一同回归安陆。”
……
朱浩:“先生与她如何说的?”
从安陆沿官北上,一定会经过襄阳城,因兴王府跟襄王府间曾有过节,最怕的就是襄王府派人来找麻烦,但似乎襄王府并不知唐寅和朱浩北上之事,毕竟官方车队早一步出发,所以这种事情只是小心为上。
于三:“小东家,卖契虽签了,但官府那边还没有过籍。”
“你们去楼上的房间,找店家打水洗澡,换上我让人买的干净整洁的衣服,然后就可以开工了……”
尤其是唐寅,历史上他经历了多少事?
朱浩不想理会唐寅和娄素珍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什么……
给你个机会你都不知把握!
一个半生凄凉的老穷酸,给他个家,他能受得起?
唐寅琢磨了一下朱浩信手拈来的句子,突然发现很有哲理,形容自己的心态可说是恰如其分。
朱浩让唐寅一个人上楼去。
“小东家,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
于三去找陆松接洽时,朱浩将唐寅叫到一楼的客房。
唐寅叹了口气,眼角明显有泪渍。
再说娄素珍好像也不是送温的好心人吧?娄素珍的丈夫和孩子现在还没死呢,她自己就另托付他人?
这种被卖掉的女孩,每个月有俸禄拿,对她们来说条件太优渥了,而且主家还说,三五年就能换个自由,虽然只是口承诺,但若主人家无此心的话,本没必要提及俸禄和归还自由之事。
问过才知,这女孩也曾给大当过几年丫鬟,很懂规矩,比先前朱浩看中那个更会伺候人……相当于一个老手带一个新手。
朱浩:“先生莫要伤感,看先生这样子,好像哭过啊。”
……
朱浩想提醒唐寅,人家现在等于是投奔你这个唯一能收留她的亲友。
唐寅说出自己的计划。
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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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嘲笑先生的意思,我只想知此刻先生心境如何……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先生与故人相见,到了伤心……自然可以抱痛哭一下。”朱浩解释。
朱浩说话时,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如此两个女孩都能清楚听到。
你这老穷酸,真是不懂女人心,活该你临老了孤苦伶仃。
等再见到唐寅时,于三刚好带着新买的丫鬟回来,除了之前那看起来没落大人家的女孩,还有个十六七岁一看就到嫁人年龄的少女。
“先生,回去后你可别胡乱说话,我不与你一起去见娄妃,但一定记住,一切都是你神机妙算……记得我之前让你写的那首诗吗?你便说会到她内心的境况,才写下那首诗……哪怕相隔千里,但感同受……剩下就看你自己发挥了。”
于三正想提醒,朱浩打断了他:“你直接去跟老陆说,不好办的事让他来解决,只要不是襄王府的人就行。”
“你这小子,说话总是稀奇古怪,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
随后就有仆带她们上楼清洁和换上新衣服。
唐寅瞪了朱浩一眼,:“大丈夫哭两声又怎样?与故人相见,物是人非,难不值得感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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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留她在地方上,或是出自好心,但人家也会以为你是怕被她连累,再加上人家家庭遭遇剧变,边举目无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就不怕她一时想不开,二次江?
朱浩摇:“不妥,以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会更加危险。若是你真为她着想,就让她跟在我们边,否则你再见她时,又将是何等模样,谁能料想到?我帮你决定吧,让她跟我们北上京师,她现在挂在我名下,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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