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前日有大臣上奏,要以兴王之子立嗣于闱……”
明知兴王不想听这个,你还非要危言耸听?
“是。”
可随后兴王就以不适为由,取消了进一步会谈。
皇下旨严禁谈论立嗣问题的诏书,很快下达。
“是。”
你对大明有功,还不是一次两次,但你对武宗太过于忠诚,这样的人朕边留不得。
张佐一边抹眼泪一边对唐寅:“唐先生,近来王爷每夜都难以成眠,剧痛难当,真是活受罪……”
……
同时传来的,还有皇帝四月下旬又一次廷杖大臣,再次打死几个,发现众大臣劝阻他南巡事上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终于无奈下旨,取消南巡计划。
“啪!”
安陆在五月初得到消息。
作为孝宗皇帝栽培起来的中老人,张永对朱厚照可说忠心耿耿,这也是后来为何在朱厚熜登基后,直接把他干下去的原因。
朱浩本以为兴王会跟在场人等多说两句,毕竟朱祐杬很久已没有像今日这样有神会见下属。
现在才发现儿子长高?
朱四急忙:“父王,孩儿不许您说这样的话,孩儿还要您的教导。”
只要太后下了这懿旨,那就能为我作证,我提前警告过,我跟宁王谋反没有任何关系。
张永突然吞吞吐吐,言又止。
张永急忙领命。
但不是朱四,还是一干幕僚和官员,均已见怪不怪,没有因为朱祐杬咳血而中止会议。
张太后态度坚决。
这天朱祐杬拖着疲惫的躯会见王府中几位骨干。
……
对宁王觊觎大位,张太后只是气恼,对有大臣提出让兴王世子立嗣,太后则然大怒。
我又不能经常能见到兴王,没法替你表忠心。
唐寅和张佐等人都忍不住打量袁宗皋。
“另外,还有一件事……”
这恰恰说明,太后很在意民意,尤其当知以往从来不被大臣提及的兴王府,现在却被人推选要将其子嗣立在里为皇储,她这个皇帝母亲当然很气恼。
朱浩有幸参与这次内会议,也是沾了朱四的光,因为朱四此刻就站在父亲旁边,显然朱祐杬有托孤之意。
父子情深。
张永心中庆幸不已,目的达到了。
张永心中明白,正是因为从继位角度来说,或许就是兴王府出真龙,太后才更不愿意听这些。
“下达哀家懿旨,以后朝野严禁谈论立储之事,但有犯禁者,以东厂、锦衣卫搜捕逮问,看背后是否有同党,无论兴、宁府,有人借机言事,一并论罪。”
兴王你是多久没留意儿子的情况了?
袁宗皋总结:“……如今朝中已有声音,说要立世子为嗣,朝廷此时下令不得民间谈论此事,王府虽赢得人心,却遭致猜忌,并非善事。”
旨,告知陛下这件事,让他早准备。”
朱浩则用古怪眼神看过来,透出的意味很明显……我看他是逢人就说这话,生怕消息传不到兴王耳中。
……
儿子对于立储看起来不着急,她这个当娘的可要留点儿心眼,最好是让儿子及早有后。
朱浩走出书房。
……
张太后喝:“说!”
张永听出一些苗。
唐寅闻言只能摇。
你个老家伙,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朱祐杬平顺气息后说:“能让世子得到世人认可,本王心愿足矣。世子,往后路要你自己走了……”
张太后怒而重重拍了下椅子俯首,周围女官都是一个激灵。
朱祐杬怜爱抚摸儿子的脑袋,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笑着说:“好像又长高一截,都快有我高了啊。”
“朝中已有舆论暗中商议,太后娘娘您看……”
张永还想加上一把火。
朱祐杬脸色黑黄,手臂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未见阳光而煞白,整个人坐在那儿,佝偻成一团,看起来极不协调,没说两句话就剧烈咳嗽,朱四赶紧递上手帕,不一会儿手帕就被鲜血染红。
未等张永继续说下去,张太后起怒斥:“兴王已是皇室旁支,与大位毫不相干,陛下尚隆,有子嗣是迟早之事,若再有人无端提及立储,莫说陛下不加怪责,哀家就会让其首异!”
唐寅心想,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这苦,若是能让咱家来承受,咱家一万个愿意。”张佐哭诉。
只是旁边人看到这一幕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