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完成差事,找到实验室这边时,居然看到唐寅和朱浩抢着从一口铜锅里捞东西吃。
陆松惊讶于眼前一幕。
平时唐寅就是个酒鬼,他一度以为唐寅是那种只喝酒就能吃饱的人,几时见过唐寅这般心急火燎地吃东西?还是在一口造型奇特的锅里吃一些水煮的食物!
“两位,王中丞已回官驿,不过听说他下午还要出城去战场那边看看,等回城后又要去牢房审问俘虏,并与州衙商议押解战俘回江西之事。”
陆松是个实在人,这时候面对两个吃货,还能安心讲公事。
唐寅抬tou看了陆松一眼,摆摆手:“那是他的差事,想怎样就怎样,无妨。”
本来他想邀请陆松一起坐下吃,但朱浩刚才说了,食材没多少,本来就没准备外人的,现在已多了他这张嘴,还要把陆松也加进来的话……恐怕大家都得饿肚子。
再说这里是朱浩的地方,应以朱浩的意见为准,主人家都没发出邀请呢,自己一个蹭吃蹭喝的更没资格。
朱浩dao:“陆典仗忙坏了吧?坐下来一起对付点……想吃饱有点困难,先垫垫肚子,下午才有力气干活。不过凳子……需要陆典仗自己去搬一张过来。”
陆松犹豫一下,本来他不想凑热闹。
但此时他很好奇,唐寅这是吃到什么珍馐美味,居然能如此忘形?就算这水煮的zuo法很普通,但架不住其中食材有可能是什么山珍海味……
再说他也的确饿了。
这一天下来,他可比唐寅忙多了,唐寅只是在接待王守仁时感觉心力交瘁,而他则是跑东跑西,zuo的全都是ti力活。
于是乎,陆松从善如liu,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到了铜锅前。
等吃下朱浩jing1心准备的火锅涮肉后……
那种麻辣交汇的感觉,似乎让味lei打开了一个新天地,陡然间shenti上下奇经八脉有一种rong会贯通的感觉。
“老陆,你带酒了没?”
唐寅见陆松也坐下来吃,会心一笑,忍不住问问这位老酒友。
陆松面带歉意:“这出门zuo事,怎有心思带酒?要不要我现在出去打酒?”
“不必了!”
唐寅摇摇tou,随即有些遗憾:“早知dao的话,用酒葫芦装点酒,随shen带着……下次就有准备了……”
说完笑嘻嘻望着朱浩,好像在说,你小子准备好,下回我还要来蹭饭。
“唐先生,你下次有没有准备那是你的事,不要一边看着我一边liu口水好吗?很猥琐知dao不?”
朱浩才不会欢迎这货再来。
本以为唐寅这年岁,对于口腹之yu应该很淡漠,瞧瞧你那麻杆儿般的shen材,就算不给你酒喝你也不会吃我多少东西,谁知dao……这货抢食居然抢得不亦乐乎,那伸筷的频率,赫然饿死鬼托生。
唐寅叹dao:“我半生漂泊,很难吃一口安乐饭,今日得享此般……喂喂喂,你们两个慢点……”
刚想抒发一下心中情感,突然发现旁边两个人吃相难看,gen本就不等他,也不稀罕听他的废话,唐寅当即放弃人生感怀,继续胡吃海喝起来。
……
……
一顿饭下来。
朱浩吃饱了,毕竟他年岁不大,胃还没撑开,容易对付。
可唐寅和陆松都只吃了个半饱。
那种感觉……竟隐隐有些失落,很想问问朱浩烹饪的技巧,但又知朱浩这里有些看起来很奇怪的佐料,不是民间可以买到,也就忍下心中好奇。
“两位先回吧,我留在这边zuo些事情,晚上再回王府。”
朱浩下午要chu1理一些实验室积压的事情,笑yinyin送客。
陆松dao:“朱少爷,袁长史和范学正他们必定也想知dao你府试考得如何,不如……”
朱浩笑着摆摆手:“府试考完,不guan过与不过,短时间内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最近日夜攻读,jing1神太过疲累,shen边很多事也都懈怠下来,现在得重新拾掇续上。”
“嗯。”
陆松见朱浩不愿意跟自己回王府,也不勉强。
朱浩刚进王府时,王府上下把他拿nie得死死的,但经过差不多两年朝夕相chu1,王府上下再也没有把朱浩当外人,加上他ma上就要考取功名,朱浩俨然已是王府的贵人,连兴王都对其礼遇有加,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
唐寅笑dao:“听说苏东主正日夜兼程,往安陆地界赶路,若他来了,第一个见的必定是你。”
朱浩dao:“唐先生消息ting灵通啊,这事连我都不知dao。”
唐寅满面红光,今天他吃到前半生不曾品尝过的美味,心情极为舒畅:“苏东主随同征剿大军一起前来安陆,谁料兵ma尚在半途,这边已顺利剿灭匪寇,本来接收战俘是军中事务,但现在王中丞来了,gen据对等原则,需要布政使司派官员前来……依然是苏东主陪同。”
最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