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

        朱浩摇：“可是易碎啊。”

        如果是朱浩以自己的名义生意，掌柜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却是着苏熙贵的名骗人，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显然掌柜已在王府门口等了一段时间，而早前被朱浩叫来接他的于三则可能被掌柜支走了。

        朱浩不准备卖高价，一面就卖五两银子。

        掌柜跟着上了车，车行进中，他：“您让打探的事，已有着落，真如之前所料，欧阳家有内鬼，大分琉璃皿都送到江西等，低价销售，本没有往南京运，却在这边虚报盈利，害得那位欧阳小姐……不断往里面搭钱。”

        朱浩满意点：“告诉他，苏东主对他的货很满意，告诉他是有这么回事……要装作说漏嘴的样子，就说这镜子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是用他们的琉璃制造出来的，先前买那么多平板琉璃其实更多是要筛选出合适的材料。”

        朱浩：“回找人放出风声，就说苏东主已将买回的平板琉璃调至武昌府造镜子……让朱家人也知晓此事，再由你亲自去跟我那二伯谈谈把琉璃镜卖给他，由他转手……你也知这批琉璃是什么货色，卖出去的话……”

        “老，我看你是担忧过甚，如果苏东主知这回事，非但不会怪罪，估计还会说你得好呢。”

        朱浩冷哼一声，“不就是里外勾结的老套路？这就是没儿子的下场，没经历过尔虞我诈的千金大小姐突然被推到前台打理家业，自然要受人欺负，要是回还不上债务……岂不要沦落风尘……啧啧，可惜了……”

        “之前让你暗地里去买他们的平板琉璃，可有着落？”朱浩问。

        苏熙贵现在巴不得看到朱家吃瘪，如果是打着他的旗号让朱家吃瘪，他只会更高兴。

        朱浩问：“这对苏东主的生意有任何影响吗？”

        掌柜立在朱浩旁，看着木匣中的镜子，笑：“质量凑合，比铜镜好多了。”

        掌柜琢磨了一下，担心：“对苏当家的生意自然没影响，但涉及他跟朱家的关系，有极大的影响。”

        ……

        但朱浩之前的饥饿营销有了效果。

        朱浩造出第一批十面银镜。

        “呵呵。”

        ……

        这东西……

        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银镜，有点像是哈哈镜，拿在手上看一眼，明显能感觉质量不行。

        掌柜的意思是，现在人家以为你傻，你可别到最后真的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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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大惊失色。

        “东家……”

        在朱浩的鼓励下，掌柜事有了底气。

        “老，有事吗？”朱浩钻入车车厢。

        正是因为货物奇缺，连仿冒品都有了极高的价值。

        欧阳女就是为此物而来，还想以此来振兴门楣，既然欧阳家的人无比渴求，朱万简自然觉得有利可图，会自觉地把货进回去等着卖给欧阳女。

        掌柜打量朱浩，眼神中满是惊讶。

        掌柜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了，叹：“全都是次货，恐怕一碰就会碎。”

        掌柜摇摇：“这自然不可能。小东家，鄙人明白了，无须顾虑什么影响，只是若回苏当家那边责怪的话……您可要帮鄙人说句话。”

        诸如南京国子监……

        掌柜从车上下来，准备接朱浩。

        这岂不是乱了跟苏熙贵生意的规矩？

        东家，您小小年岁，居然懂这个？

        朱浩笑：“那我不这些，他们可以和睦相？”

        朱浩点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他们卖出来的平板琉璃，变成他们梦寐以求的琉璃镜，赚上一笔，再让他们血本无归……”

        朱浩笑：“我要用这批货造点琉璃镜，用它来钓鱼。”

        掌柜摇：“不太清楚，但似乎跟朱家二爷有关系。”

        先不苏熙贵知后是不是真的高兴，反正朱万简那边该坑还是要坑，那位可不是什么善人，只准你坑欧阳家的钱，不许我们坑你？

        正月十四。

        “嗯。”

        掌柜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好吗？”

        “已购回一批，大概花费二十三四两银子的样子，就是个成本价……朱家以为有人被他们给坑了，估计这会儿正乐呵呵数钱呢……不过小东家，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这批货怕是很难出手……”

考中生员的话，王府估计会琢磨把我送去别的地方读书……

        “啊？”

        如果技术是现成的，可以批量生产，卖这么贵本不会有人要。

        掌柜继续笑个不停，“朱家二爷那边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苏当家买平板玻璃是拿来制镜，昨日和今儿上午已两次到商馆这边来寻，说是要谈谈后续合作，说可以给我们便宜价。”

        朱浩皱眉：“她缺心眼儿吗？钱都没回拢，就敢继续往里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