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事,便直接对令郎说,您看可好?”张佐客气地问。
朱娘大为惊讶。
张佐说完事情要走,朱娘赶紧把准备好的一方木匣递给朱浩,意思是让朱浩送客。
朱浩给朱娘大概说了一下跟王府生意的情况。
既让王府倚重,让朱家不敢对三房人出手,更让儿子以后科举甚至是继承家族锦衣卫职位铺垫……
说起来张佐是个实在人,跟自己没有切利害关系,我跟你笑哈哈,但要亲近那绝不可能;换利益之交,你给我利益,照样笑哈哈,更是会在方方面面给予照拂。
有朝一日达到如此境地,那赚不赚钱,好像都是次要问题。
一番夸赞下来,朱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清楚张佐的话中蕴深意。
“没那么多,但王府一年的开销,怎么也得七八千两银子,这些用度主要由朝廷拨银,也有王府自己收取的田亩租税,王府上下光是属官和侍卫就有几百号人要养……粮食方面,王府基本能到自给自足,但别的东西王府不生产,只能从外面采买。”
就算是为儿子在王府中不被人欺负,这银子她也要出。
朱浩:“或许一文钱不赚,或许可以赚个百八十两!”
……
朱娘应付张佐,之前还带着稍许不安,等接多了发现张佐是那种很好相的人,而后便思索自己有没有亏待张佐,需要在哪些方面进行补偿。
朱娘赶紧回答。
“啊?”
跟王府个生意而已,还有这般奇效?
好孩子的标准是什么?不是一表人才,而是要善于见风使舵,懂得审时度势,知晓咱家来此的目的。
朱浩抱着木匣追到门口,交到张佐手上:“张奉正,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
“对对,我们只是帮苏东主跟王府生意,要盈利只有通过其他客商。”
朱娘斟酌一下,试探地问:“价值……几万两?”
总之我不得罪人,更不会主动撕破脸。
“行。”
朱浩笑:“娘,你知王府一年从外面采办多少货物,价值几许吗?”
嘴上说不好意思,却丝毫也不回避,当场就打开木匣看。
“哎呀,这怎好意思?”
张佐拿了五十两银子好费,等于是两吃,苏熙贵那儿拿一笔,朱娘这里拿一笔,好都让他赚走了。
见到里面有十封五两重的官银银锭,张佐眉开眼笑。
朱娘大为惊奇。
朱浩笑:“娘,我们要的是让王府离开我们不行……王府上上下下衣食住行,都要依靠我们,若是从外面采购就会让他们花费更大的成本,慢慢地他们就会把其他商人的供应链断掉,这样发展下去,只要我们不供货,王府的日常开销就难以维持……当然最终的成本不是由我们承担,而是苏东主,他才是幕后提供货物之人。”
“小浩,上来就给出五十两银子,咱……赚得回来吗?”朱娘面色为难。
对他来说,自然不敢奢求一下拿太多,五十两已是不小的数字。
自家作为中间商,贸易双方的闲心干嘛?
但你们也不能太过分,王府亏了本,到时连我也兜不住,吃亏的是咱双方。
朱娘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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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佐叹:“朱浩啊,跟你娘说,把价给报准了,咱家不会让你们吃亏,但王府也不能有亏折,今年王府为朝廷出钱出力的地方甚多,日子也难过啊。”
给张佐银子,就为了让其通,好从王府这边赚钱,可儿子却说不赚钱或者说少赚钱,那接手这生意干嘛?
我拿了你的银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浩:“等王府离不开我们,王府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了娘手上……不但王府要倚仗我们母子,祖母也得看我们的脸色行事……控制王府的经济命脉,等于是为我的未来铺好路啊娘。”
送走张佐,朱娘心情忐忑。
不给不好,给少了也不好,都知张佐爱财,你不给想跟人家生意?
朱娘这边还没回答,一旁倾听的朱浩笑着提醒:“娘,张奉正问你话呢。”
朱娘蹙眉:“一年只有七八千两生意,那能赚多少?”
言下之意,你不用跟苏熙贵那样死压着价格,可以稍微把报价提高些。
张佐笑眯眯望着朱浩,眼神中满是欣赏:“朱公子,你最近一定要用功读书,来年县试、府试连过,到时让你娘风光风光一回,也给世子和郡主个表率……少年英才,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孩子?”
既然咱家轻易不会出,但凡亲临,就该知往咱家怀里银子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