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轮替朱浩说话:“张奉正,既然都说了这东西世间绝无仅有,那价钱定是非同一般。”
蒋轮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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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
大家的心思就是复杂。
给王府办事,看起来是一种荣幸,但对他这样混吃等死没什么野心的人来说,只是辛苦的跑活。
张佐见蒋轮喝酒醉得不成样子,不由微微皱眉,他平时不喜欢醉鬼,张佐属于那种爱干净的斯文人,这大概也是老太监的通病,那就是洁癖。
陆松作为军人,感觉这件东西或许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张佐心中算一下:“呃……大差不差。”
对朱祐杬来说,这次算是下了“血本”。
“这……”
张佐又望向朱祐杬,毕竟需要兴王来拍板。
张佐笑呵呵:“这么一个小物件儿,用不了多少钱吧?”
朱浩能掐会算也就罢了,居然还懂什么制造琉璃?
朱祐杬:“先前一次去,你是副使,回来后听说你在京师结交各路人,理各种关系游刃有余,所以这次准备以你为正使前去,顺带让陆典仗一路护送和陪同,此去不用停留太久,来回月余便可。”
:“张奉正你来说吧。”
一开口,酒气瞬间弥漫在房间里,朱祐杬皱了皱眉,放下望远镜,转看向小舅子,上下打量后以怪责的口吻:“刚回来就饮这么多酒,也不怕你姐姐担心……喝酒对不好,尤其容易误事,到京师后切记少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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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松本来只当张佐是在牛。
“是这样的,王爷准备让姑爷和陆典仗,带队往京师送一件贡品,就是王爷手上拿的东西,听说叫望远镜。”
张佐说着,往房子一角瞥了眼。
“那好,送贡品时,一并上表,若是陛下认为此物能相助我大明,我兴王府愿意造一百个,以协助军中将士刺探敌情。”
但兴王府毕竟是靠朝廷拨款吃饭的,王府上下的俸禄全都靠朝廷支应,而用来活动的银子多是王府田亩所出,一下子拿出两千两来的确不少了。
陆松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墙角还站了一个人,只是因为这人个小,自己进来时注意力全放在窗口一干人上,未留意到那人的存在。
蒋轮笑呵呵问:“姐夫,什么叫望远镜?”
“姐夫,我刚从京师回来,又让我去,这山长水远的,是不是……”蒋轮此时已不计较望远镜是什么,只在意又要旅途奔波千里迢迢赶赴京师,太折腾人了。
蒋轮把望远镜放在眼前看了半天,因为喝太多酒,视线都模糊了,啥都看不到,摇摇交还给陆松。
“嘿,没事。”
显然张佐是为王府考虑,既想支使朱浩为王府事,又想省钱。
“嘶……真不便宜啊。”
朱浩稍微琢磨了一下,:“如果是制造琉璃时顺带出来,成本近乎于无,但要特别制造的话……可能需要二十两银子上下。”
朱祐杬直接下达命令,而不是先询问意见,就没打算给小舅子留有余地,随即他望着临时叫过来的朱浩,问:“若是朝廷觉得这件贡品好,你是否有能力一批出来?”
朱浩:“琉璃是用砂子烧制的,本成本不高,但要从烧出来的琉璃中挑选致的琉璃片,然后用心打磨,成本就会急剧上升。”
陆松差点儿惊呼出口。
朱祐杬:“张奉正,若是王府一次调拨两千两银子出来,可有问题?”
如果说前一次去京师他还有期待,想阔别多年后再见识一下京城风貌,但现在早就不作此想了。
张佐点点,望了朱祐杬一眼,发现朱祐杬对于什么价钱并不关心,便代表王府问:“那这么一个,成本大概需要多少?”
朱浩近前指导:“陆典仗,望远镜需要对焦,就是拧动中间这个东西,看不同距离的物,需要调整。”
朱祐杬把望远镜交给蒋轮,蒋轮拿过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张佐代为介绍:“望远镜,顾名思义,就是能把远的东西拉到近来……这是朱浩的,本地有琉璃工坊能加工出来,外地可没有此物。若是作为贡品,或可在战场上察敌情,料敌于先。”
等陆松拿过来,对着窗外看了看,不由大吃一惊,换了几个角度,看到的东西清晰度各有不同,却真的能把远的景物拉近。
蒋轮还是不情愿。
两千两银子,对苏熙贵这样的大商贾来说或许不算什么。
朱浩回:“可以,但成本很高。”
这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