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大概能理解唐寅为何这么谦逊。
“伯虎啊,老夫跟兴王了请示,特意为你在城北安排了别院,即便你只是在安陆暂居一段时日,留在城里也好过于到乡野受苦……王府一定保证不让人追查到你的行踪。”袁宗皋热情地说。
唐寅恭敬行礼:“实乃晚生荣幸。”
袁宗皋微微一愣,随即琢磨朱浩这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好感度增加不少。
唐寅清了清嗓子,好像是不满意自己受到冷落,其实就是嗓子不舒服。
易加重病情……好了,现在回屋,我给你打针……”
朱三皱眉打量唐寅:“唐伯虎,别以为我不认识你,昨天我就觉得你很眼熟,算你有本事……哎哟!你会不会扶人啊?小心我抽你……”
唐寅:“如今城外病患很多,晚生希望能回去多炼药,救治更多的人。”
……
嘴上不服,却很诚实。
半年相下来,朱三除了没有以女孩子面貌出现在朱浩面前,其他都跟一般的好朋友无二。朱浩因为能力突出,在几个孩子中是孩子王一般的存在,朱三平时在学舍再任,可在朱浩面前,也有矮一的感觉。
朱浩赶紧:“袁先生见谅……陆先生逃离南昌后,听说宁王府派人追杀,涉及生命安全,一切都应小心为上……”
本来正在朝唐寅耀武扬威,谁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被眼明手快的朱浩及时扶住,上把矛转向一边的丫鬟。
兴王府的人恐怕已经知,自己治病时只是充当花瓶的角色,不然为何袁宗皋会面带古怪笑容,不断往朱浩上看?
几句话交谈下来,袁宗皋意识到,唐寅并不是那种桀骜不驯眼高于的狂生,不需要兴王三顾茅庐,只求份对等,由袁宗皋亲自登门相请便可。
朱浩这两天也发现唐寅情况不太对,可能是赶路途中也感染了风寒,只是病情没那么严重。
“嗯嗯。”
范氏回去照顾朱四,朱浩和唐寅则准备出兴王府,袁宗皋亲自前来送客。
想要强健魄,不差生病这几天,难不怕运动时出汗,室内室外温差大而再感染风寒么?
听了朱浩的话,袁宗皋对唐寅的认知又多了一层,点:“难得伯虎心怀天下,那回老夫登门拜访。”
他知现在唐寅跟朱浩在长寿县城北方二十余的一个村子隐居,便想回若真要招募,让朱祐杬大老远去山村,不如让唐寅留在城里,这样登门拜访将会方便许多。
心高气傲不说,说话还如此没分寸?
你可是郡主,是不是因为平时王府把你当男孩子养,让你上沾染了许多顽劣习?
朱浩故意行动缓慢,好像是在整治她,这打针前的等待才叫煎熬,等针进入,疼归疼,心里的恐惧却没那么强烈。
袁宗皋本来的意思就是兴王出城不便,要登门拜访的话还是城里比较好,这才免费提供住所。
袁宗皋想到这里,不由笑着点,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眼前闻名天下的大才子,的确值得招揽。
……
话是这么说,他却很惭愧。
朱浩慢悠悠给朱三打完针,留下药,嘱咐完用法用量后才:“我们出去了,你尽量少活动。”
不朱三乐不乐意,还是只能乖乖进屋,把袖子起来等着朱浩打针。
连范氏都觉得这次朱浩过于小心了,她压儿就不会去想朱浩是在整小郡主,不知平时几个孩子玩闹到什么程度。
……
宁王府的威胁实实在在,被抓回南昌九死一生,难得现在兴王府有意招揽,这既是避难之法,也为将来谋得出路,还要摆着架子拿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未免太不识相了吧?若真恃才傲物,还是王府急需的大才么?
……
想兴王乃众矢之的,藩王不允许随便出王府,到时容易被锦衣卫的人察觉,岂不是会被锦衣卫顺藤摸瓜,发现唐寅的存在?
一双明媚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小脸可怜兮兮,不复之前的刁蛮,哀求一般:“朱浩,你赶紧的……快点扎针……太可怕了……”
唐寅心想,这王府的孩子真奇葩。
不会是想告诉兴王府,如果真心招募的话,只要把厚礼什么的送到就行,兴王不用亲自出王府相邀?
“哦!?”
“我才不要扎针呢,我听说了,你昨天扎小四的屁了……嘿嘿,他当时应该什么都不知,你若想让我保守秘密,就得拿出好……不如多唱几首小调给我听听?”朱三上来就拿出她狡黠的一面,居然威胁朱浩。
跟通常人认为,生病后应该多运动不同,朱浩主张的是大病未愈,最好少走动少风,平时适当的运动可以强健,但生病时运动……很容易让病情出现反复,要运动也要分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