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寅紧张不已时,发现范氏并没有惊慌,反而近前帮忙。
朱厚熜感染了瘟疫。
总归死当成活医,谁敢打包票能治好世子就让谁上,你们不行就让大名鼎鼎的唐寅来试试……
人家怎会听你啰嗦?
朱浩终于理解为何陆松会那么容易被他说服,大概陆松也会想,自己的妻子还在王府里冒险,如果朱浩真能救世子,妻子很大程度上就不会染病,也不会把病带到自己家里,况且陆炳也需要亲娘在边照顾。
她留在房间里,就是为监视唐寅和朱浩的,眼见朱浩要对世子“行凶”,她不能不过问。
但房间里有一个特殊人物,这个人朱浩还认识,正是陆松的妻子范氏。
朱浩上前俯查看,发现朱厚熜跟他妹妹的症状一样,都是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高温持续不断地炙烤着神经,全不时抽搐,神越来越差,时间久了便嗜睡,一天下来醒着的时候不多。
……
袁宗皋想想,点了点。
“对,夫人,帮我按住这里,我要把药打进他,这样才能更好收。”朱浩。
当然没人知,真正治病的人是所有人都看不在眼里的八岁孩子。
袁宗皋屏退一众下人,却把范氏留了下来,毕竟这位是朱厚熜的母,如果唐寅和朱浩要对朱厚熜不利,只要范氏在里面叫一声,外面的人就会一拥而入。
除了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朱厚熜,剩下就是范氏、唐寅和朱浩。
面,一起进到朱厚熜养病的院子。
此时大夫刚刚离开,整個院子都弥漫着草药的味,显然给朱厚熜开的药一直都在煎,至于有没有效果就不知了。
朱浩在防止陆松份之事上帮了大忙,再说蒋夫人在她面前也多番夸赞朱浩火场救人的壮举,范氏心思单纯,并不认为这个孩子有什么害人的歹心,所以便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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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浩小心翼翼将柴胡注,打进朱厚熜的大肌上,虽然针有些,出了一点血,但因为朱浩已有经验,针筒密封方面得不错,再加上非静脉注,就算有一点空气打进朱厚熜的肌肉,问题也不大。
亲娘不能在边照料,只能让娘代劳,这样就算朱厚熜偶尔醒过来,见到亲近的人在边,也没有孤单的感觉,但范氏却要承担染病的风险。
唐寅之前没见过朱浩是如何为妹妹治病的,见朱浩拿出个好像“毒针”一样的东西往世子上扎,也吃了一惊,这小子是要害我啊,可能他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居然跟兴王府的女眷讲理?
现在他是没染病,但如果感染了,下一个病卧在床的就是他,谁让他已年过花甲,子骨大不如前了呢?
朱浩从药箱里把自己的家伙事找出来,让范氏帮忙点燃蜡烛,蜡烛是用来对鹅针化和消毒理的,当朱浩把一个奇怪的竹筒拿出,并把针进行加固后,下一步就是打针。
朱浩解释:“夫人,你应该知世子是我的好朋友,我跟陆先生是来为他治病的,只是治病的方法有些特殊,请你不要见怪。”
坏了,她要叫人了。
唐寅问:“朱浩,你看出什么来了?”
随后袁宗皋陪同唐寅一起入内为朱厚熜诊断,唐寅正要说什么,看到朱浩在给自己打眼色,当即明白过来,立即:“袁长史,疫病极易传播,对老幼杀伤力尤其巨大,您还是先到外面等候,由鄙人进去便可,不相干人等也先到外面。”
朱浩仔细检查后,心里有数,当即准备给朱厚熜打退烧针。
他不知朱浩跟这个女人有何渊源,这个女人居然会言听计从?
……
房间内只剩下四人。
对于他这个问题,朱浩没有任何反应,旁边范氏则目瞪口呆。
不是说这个跟自己夫家同姓的老先生才是来给世子治病的大夫么?他怎么问朱浩有何发现?
唐寅发现自己的常识又被颠覆了。
经过仔细诊断,朱浩发现朱厚熜的情况比妹妹要轻一些,毕竟王府请的大夫水平很高,没有捂汗退烧的想法,直接让丫鬟婆子用沾水的巾为病人进行降温理,另外范氏会不断用温水给朱厚熜拭。
“不必多礼,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陆先生,乃是请回来为王子治病的,朱浩大家都认识,王子曾经的伴读……没事的都先出去吧。”
为了防止瘟疫在王府内眷中快速传播,朱厚熜没有住内院,就算兴王和蒋王妃很担心儿子的安危,为防止自被传染也不能时常过来陪伴,全程都是由大夫和府上的仆照顾。
袁宗皋带着人刚一进院门,所有丫鬟婆子一起行礼。
范氏脸色一变,问:“你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