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推荐进兴王府,直接想办法通知朱三和朱四,或是找陆松,再或者找人通知蒋轮、张佐、袁宗皋就行了,还用得着走苏熙贵的路子?
二人驱车往目的地行进。
车又行进一段路。
朱浩笑嘻嘻,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唐寅摇摇,感慨:“黄藩台在江西时,过很多限制宁王府的事,可说是一位忠直之士,可惜一直无缘得见,给你出谋划策的那位……”
好奇宝宝啊你?
唐寅了口凉气,:“这也是你背后之人教的?”
唐寅想了想,黄瓒跟宁王不和,他的人自然不会出卖自己的行踪。
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敢出来乱跑?
正德年间的唐寅,已无心仕途,只想着如何颐养天年,而宁王府之行让他彻底对功名利禄死心,并在人生最后几年,于穷困潦倒中渡过。
唐寅再问:“你让他去找何人?莫不是在城内放出风声,说我在此?”
朱浩斜着打量唐寅一眼,“唐先生这都能猜到?”
“你家的伙计?不怕朱家人从他上打探到你的消息?”唐寅突然又觉得朱浩太不小心了。
“朱浩,你派人去找黄藩台的人,有何目的?”
唐寅眯眼打量朱浩:“你连这都知?”
朱浩懒得回答。
唐寅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多问。
朱浩笑:“他给我家的并不是明面上的事情,而是暗中的买卖,朱家想调查到他的情况,有点困难。”
朱浩终于成功把唐寅的嘴给堵上。
朱浩摇:“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让他去找的那人,拥有官家背景,但你放心……此人一定不会出卖你的行踪,他背后的靠山曾参劾过宁王……”
朱浩越是这么说,唐寅心中的疑虑更大。
因为这条路有些偏僻,沿途不见过往商旅,偶尔有挑扁担游走于乡野的小贩经过,更多的则是赶往农田活的乡野村夫,唐寅看到后多有感慨:“若是年老后,能守着几亩薄田过活,倒也惬意至极。”
唐寅听了一雾水:“暗中的买卖?那是什么?”
朱浩既然把唐寅带回安陆,就不想让这老小子再过苦日子,如果他一心当个隐士,那把他推到兴王府有何意义?
唐寅似想到什么,皱眉问:“你是说湖广布政使司的黄藩台?”
段,唐寅才问:“距离落脚的地方不远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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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小子……
朱浩笑:“唐先生看出来了?你也知咱背后追捕的人是锦衣卫和宁王府,事尽可能小心,不留线索。”
朱浩笑而不答。
“哦,给我出谋划策之人,与黄藩台没有任何关系,黄藩台事正大光明,没必要暗地里救你吧?再说救你有何意义?唐先生还是别猜了。”
你以为我在王府这半年的伴读白当了?
朱浩见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显然唐寅已无心赶路,便把鞭接过,语气悠然:“是这样,黄藩台的内弟是个名叫苏熙贵的商贾,生意得很大,经常来往于湖广各州府,唐先生可有听闻?”
“此人就在安陆,若由他去跟兴王府接洽,告之唐先生已至,以黄藩台的名义举荐……唐先生意下如何?”
朱浩也不进车厢,二人就在前面并排坐着,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途农村的景色。
“呵呵。”
唐寅著是在弘治十八年,这一点基本没什么争议,历史上唐寅修筑桃花庵别业和梦墨亭则是正德二年。
唐寅神色有些古怪,却摇表示不知。
朱浩说出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难要告诉唐寅,其实的是晒盐及贩运私盐的买卖?
唐寅问:“朱浩,你先前进的那个村子,跟你出来那人,我们刚驱车离开他便急匆匆骑走了……你不会是让他去告密,故意向追踪之人提供假消息吧?”
朱浩笑:“是不是还想种几亩桃花,以桃花换酒钱?”
朱浩:“唐先生能不能不要总把我往坏想?我没事干嘛要行踪?他是之前给我们家事的伙计,我让他去找个人,试着取得联系,并不涉及密之事。”
……
朱家对此并不知情,再说自己也没告诉那人自己要去何,就算被朱家人打探到,一时也找不过来。
你朱浩到底认识多少能人异士?
朱浩能搭上黄藩台的关系,已是很难得,但要说动黄藩台出手相助,那就未免有点扯淡了……那还能是谁?
剩下的路,其实也就十几里,最开始是朱浩赶车,可到了乡间小,路很窄,赶车有些费劲,唐寅实在过意不去,便亲自从车厢里钻出来驾车。
谷潛
哪儿来那么多问题?
唐寅想不明白的事,只能问朱浩了。
由苏熙贵去向兴王府透风,的确比在民间放出风声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