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陆松从王府出门而去。
陆松一时无语。
“好好养子,此番你替世子挡灾,可算是为王府立下大功,以后王府也会更加信任……说起来,我都没料到堂堂御监太监,居然
张佐皱皱眉,仔细思索后才:“如你所言,去吧。”
“如果我将此事告知袁长史……”
也有一种可能,朱浩是装的,他自己给自己下毒。
陆松说了一句。
朱浩懒得搭理。
“院里没人。”
陆松继续:“到现在,林百都不知其实你我已互知份,不过你放宽心,之后他会往京师,暂且不会归安陆。”
……
不像。
一直到晚上,朱浩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仍旧面无血色,嘴干涸开裂,躺在那儿虚弱无比。
一个孩子被安排假扮世子赴宴,居然自带毒药等着给自己下毒……
觉得我是装的?
朱浩:“林百不在,应该放心的是你,而不是我。”
陆松问:“那要不要再去问问别的大夫,多抓一些解毒药回来,挨个给他服用?”
陆松不耐烦了:“此事越多人知晓,越容易外,我觉得你还是听从吩咐比较好……你将此事告知家里,也会给你带来灾祸。”
朱浩闭上眼:“我能问为什么吗?”
陆松:“我去见过林百,他说你的茶水中并没有下毒……难你不该说明一下情况?”
陆松进一步威胁。
他的确去见过林百,林百也跟他说明茶水没问题,但他其实也不能确定林百是否在骗自己,或者干脆是张忠下毒而林百全不知情。
榻旁点着一盏桐油灯,本没人留下来陪护,通常过个一两刻钟,才有一名王府的仆进来查看情况,见没问题便出去。
陆松被说得无地自容。
陆松:“可能是……此事关系重大,加上你中毒……若真是御监太监张忠所为,又被他知晓你真实份,定会责怪林百未提前知会。”
朱浩未置可否。
陆松不想再琢磨下去了,这种情况还要怀疑的话,他觉得肯定是自己脑子有问题。
三更鼓敲响,四下万籁俱寂,陆松无声无息进到屋里。
朱浩冷声:“我告知的是朱家,又不是张忠,林百怕什么?”
朱浩虚弱地:“你觉得我给自己下毒,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目的何在?毒何在?”
张忠告知让朱浩去旁吃宴,事前王府都不知情,朱浩从何得知?而且朱浩回到府上便上吐下泻他是亲眼见到的,除非朱浩上事先带着毒药,可朱浩被通知去见张忠后便没离开王府一步,上哪儿弄毒药去?
但……
给自己下毒,便如朱浩发自灵魂的拷问,毒从何来?
“林百让我想办法,以王府中人的份警告你,不得将你假扮世子之事告知朱家,此事就当你不知情。”
……
他想了想自己的怀疑的确不那么合理,朱浩跟着张佐和自己去见张忠,本是王府方面设宴,说朱浩提前准备好毒药……这是要诬赖王府?
陆松打消对朱浩的怀疑后,才把重要的事说出来。
陆松想了想,不由点。
斜靠在床的朱浩瞥了他一眼,好似在问,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朱浩一脸凄哀:“假扮兴王世子见中执事,被人下毒在此等死,连把我送回家都不能,还觉得是我自戕?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