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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才发现荷包不见了。
可老兴王朱祐杬得到通报后上派人将两个孩子叫到书房。
朱三和朱四眼神中都带着向往。
“说好了一定要还给我,若是没钱给我娘买药,我”朱浩嘟着嘴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好像这样真会让自己一家人陷入困境。
看到大开的城门,朱浩指了指官两旁的店铺:“这片商铺有卖成衣的,你们上带钱了吗?我们花个十几文,买几件普通小孩的衣服换上,进城就不会被官兵发现异常了。”
朱四语气坚定:“朱浩,你放心,你救了我们,如果连你娘的买药钱都不还,那我们也太不是东西了。”
“哎呀,我的荷包掉水潭里了,那可是娘亲手绣的荷包”
朱四已忍不住去抓姐姐的衣袖,意思很明显,怎么也要把朱浩弄进王府,让小哥哥带我们过这种生活!
朱祐杬面色越发冷峻:“到哪儿玩?”
两个孩子错事,都不敢抬。
换好衣服,进城时一切顺利。
你都说出来了,我能怎么办?
朱浩皱眉:“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这里是有十几文钱,可那都是给我娘抓药用的,如果两天后没这钱,我娘的药就续不上了”
进王府大门时,侍卫察觉异常,但因主仆有别,之前朱三也曾偷跑出去过,并未多问。
正是王府长史袁宗皋。
朱浩早就安排好一切。
朱三赶紧摸摸口袋。
如果两个小家伙稍微有点社会经验,就该知,三套没有补丁的衣服,哪怕是童装,十几文也拿不下来。
朱三和朱四同时把目光落到朱浩上。
朱浩的目的是让两个小孩欠他,哪怕这次进王府不成,好歹留了再次见面的机会。
“去去城里。”
朱三听到这里吐了吐,脸上神色却宽解许多。
“今日下晌,你们为何没读书?去何玩了?”朱祐杬问话时眼神锐利若电,不怒自威。
朱三:“小气鬼,回我们就还你,你赶紧拿钱给我们买衣服,浑漉漉的,进城的时候定会被官兵盘问。”
“牛吧。”
他们在王府成长,每天作息都被安排好了,仿佛钟表一般有规律,本就没有机会享受一般孩子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而现在他们到了贪玩好耍追求刺激的年龄,当然会觉得朱浩描绘的画面,就是他们梦想的天堂。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朱浩耸耸肩,没有作答。
“兴王,孩子贪玩好耍是天,去城中闲逛只当察民情,不必苛责过甚,只要教导以后莫要不告而出,有人随同便好。”
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公开你们俩熊孩子出城落水之事,或许你爹感恩下一时心,也会把我招进王府呢!
朱浩笑了笑:“还是大兄弟明白事理,就是这样,不过就算真正比才学,我也自信不逊色他人,陆先生那么高的学问和见识,还照样选我当学生?你们要相信我的实力。”
“我我没带钱。”
朱浩:“刨除最后掉进水潭,今天总的来说还是玩得很开心的,如果以后我真能进兴王府,我们再一起偷跑出来玩好不好?”
朱三看着朱浩问:“你知哪儿还有兔子?”
朱浩点:“既如此,那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朋友有难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帮我进王府!”
就在此时,门口进来一名灰发盘髻,扎着四角方巾的老儒生,年约六旬,慈眉善目,微笑着向朱祐杬行礼。
朱三和朱四急忙回家。
书桌前,着蟒袍的朱祐杬正襟危坐,面色沉稳,手上玉扳指有几破损,却依然视若珍宝,不时用手指捻着。
朱三说谎不是一次两次,以往都会找些查民风民情的借口,但这次为了避免被人知自己跟弟弟落水,只能交待说到城里玩耍。
朱祐杬黑着脸:“你自己不老实也就罢了,为何要带弟弟一起?还偷跑出去,连侍卫都未带,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今天之事说出去?”
“别说兔子,连鸟我都能抓到我从小就在田野长大,冬天抓果子狸,夏天粘知了,跟你们说,冬天抓兔子特别容易,只要找到兔子,埋个雪坑,用铁丝下套就能抓住它们我懂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你们自小锦衣玉食,不清楚这些很正常。”
朱三支支吾吾:“我们我们出府去玩了。”
城外卖成衣的铺子里,特地准备好了孩子衣物,不止一套,材质都好。
朱四问:“是不是选书童的时候,我和三哥,一起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