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为及早把池子里的盐“采”出来,朱浩亲自上阵,毕竟赶卤技术只有他一人会,别人就算依样画葫芦学回去,也不可能产出如此品质的盐。
朱浩跟李姨娘留下来看店。
一上午,别说是来买盐的,来买五谷的都没了。
朱娘不想跟对方废话。
……
对面钱家的铺子,本来生意惨淡,但此消彼长之下,朱家米铺落难,钱家铺子生意便有了起色。
……
百斤盐,不加把力的话很难销售出去!”
街对面一家粮店走出来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瘦的脸上满是皴皱,上来就用阴阳怪气的腔调。
刘家:“听打理家族米行生意的赵掌柜说,本来跟我们订官盐的几家客栈食肆,最近都断了契约,也不说自何购盐,本想请官府出面查查他们是否进私盐,后从一些渠得知,他们是从三夫人铺子进盐……”
铺子打出招牌,说继续卖官盐,但因有之前官府宣传铺子盐吃坏人之事,一时间谁会光顾?
朱浩吐了个鬼脸。
这天清晨,卯时刚过。
但朱浩并不担心。
朱万简一脸鄙夷,冷笑连连。
朱娘本因今日忙碌忘却烦恼,闻言又愁容满面。
朱浩笑嘻嘻:“钱掌柜,我们卖我们的盐,如果有顾客临门,我们就卖给他,跟你有关系吗?”
在朱浩不多的记忆中,此人姓钱,人称“钱串子”,真名叫什么不知,但这世间没有取错的外号,他经营的铺子也卖五谷杂娘和官盐,平时嫉妒朱娘店里生意好,言语上总有挤兑。
每当成生意,钱串子故意把客人恭送出店门外,再用挑衅的目光斜睨一眼,好像在示威,你看你们门可罗雀,不赶紧关门歇业等什么?
“娘,您找我何事?”
朱万简一脸疲倦的样子,近来他常常连城里的花街柳巷,夜不归宿。
朱嘉氏面色冷峻:“
朱娘其实长得很标致,典型的鹅脸,圆的颧骨撑得一张脸很有立感,看起来唯美清秀,端庄典雅。
老天爷给面子,小半个月都是大晴天,烈日曝晒下,晒盐没有丝毫耽搁。
……
不过湖广地区的雨季很快就要到来,一般六七月便是连天阴雨。
“哎哟,三夫人,您这是作何?还卖盐?您有盐吗?”
钱串子指着朱浩:“你小子还是这般顽劣……哼,识相点儿劝你娘早些把铺子兑出去,以后点相夫教子的事不好吗?哦对了,你娘如今没夫可相……颧骨高,杀夫不用刀,可惜啊可惜……”
却不知小院的晒盐和销售行动,正如火如荼进行。
朱嘉氏指了指侍立一旁的刘家。
翌日一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娘拽着朱浩往里走,朱浩回首大声诘问:“钱婶比我娘颧骨更高,不知她是不是也克夫?我一定要找她当面问问……”
朱家后堂。
朱娘在木牌上撰写“官盐”二字然后亲自挂到门口,方便街坊四邻知,铺子重新开始经营官盐买卖。
上午朱娘带着仲叔、于三他们到码周边客栈和食肆洽谈官盐买卖,有现成的雪花盐在手,无往而不利。
……
打嘴炮,输人不输阵。
老太太朱嘉氏把儿子朱万简叫到跟前。
“呸,油腔调的小鬼!”钱串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