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少年自己也怔住，翠屏看得出來他是反回答，毫無假，卻也不去戳破他對林麗娘的依戀。

        當翠屏終於能揹上包袱離開時，她跟少年達成某種默契，分揚鑣。

        「保重。」

        「你也是。」

        雖只有很簡短的兩個字，但這是翠屏第一次感受到少年的真誠，她離開了千嬌院，雇了馬，往一個不認識林麗娘的城鎮步行而去。

        兩個月之後，她才想起來，她竟然不知少年的名字。

        無論他怎麼樣對待過她，但能在這異時空立地生，還是多虧了少年。

        翠屏不可能回頭，她收拾了內心稀薄的惆悵，在陌生的城鎮經營起客棧，旅館業才是她的老本行。

        兩年後──

        「翠姐，有個外地來的，說要跟您談筆買賣。」跑堂的進來帳房找翠屏。

        「買賣？哪種買賣？沒頭沒腦的。」翠屏莫名其妙地問。

        「說是您的舊識，叫阿財。」

        阿財...........

        翠屏歪著頭想了半天，才想到可能是誰。

        「請他去後廳吧。」

        果然，是他。

        「兩年沒見，你生的這般高大了。」

        翠屏也慢慢入鄉隨俗，古言越說越溜。

        「打聽了一陣子，才知妳在這兒開了客棧。」

        也不知是不是經過一番歷練，少年沒了當初的渾帶刺，變得穩重許多。

        翠屏讓人拿了酒來。

        「邊喝邊聊吧。」

        少年點點頭。

        「我原來的名字，叫子玦。」

        上一直掛著一塊玉，上面刻著這兩個字，猜想大概是我的名字，但行乞的那些年，讓人把玉給奪了去，阿財是後來麗娘為我取的，她說，我不叫那麼高雅的名字，又嫌乞丐窮酸，擋了財氣，便起了個直白的。

        翠屏看看子玦的表情，發現他毫無怨懟和悲憤。

        「跟妳分別後，才明白，我確實對她......有不同尋常的感情，然而，妳不是她。」

        子玦飲了口酒。

        「多虧妳替她活了下去，我才不必揹負殺人的罪名，還能乾淨清白地苟活在這世上。」

        「那你這些日子，又去了哪兒？」翠屏替他斟酒。

        「漫無目的，隨處浪，拿著分到的那些錢財，吃喝嫖賭，以前在她邊時不能的事，到頭來，才明白，原來沒有了她，那些事也乏味得緊。」

        「她對你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