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这两年业绩不错,挣了钱,干脆把其他临时工都辞了,全心投入他的“演艺”事业。
其实面试的时候,吕蒙有他自己的小九九,哪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没幻想过自己是黄片里的主角呢。真干了才发现什么又能爽又能赚都是美好愿景,有时候快了,摄像师要求换角度换姿势,生生憋下去;要么就是合作的演员高时机早了晚了,又得重拍……总之再这么拍下去,估计三十岁之前就得阳痿。
这次合作的新人演员,似乎来不小,摄像师都是自带的。吕蒙听说他是纯一,反正他零也不抵,还能公费旅个游。就是一路上的态度都怪怪的,不怎么说话。
正想着他的事呢,已经踱步到房门口了。吕蒙刚要刷卡进门,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呻声,隔着珊瑚石的墙面,一个男声:“……得很好……锁了……没…得到……哥……”
等反应过来,吕蒙顿时发麻,原地石化,搞半天他才是play中的一环啊。
他们倒是爽了,自己去哪找地睡?
陆逊房间空调坏了,半夜里热得不行,下楼倒杯冰水喝。开灯招虫子,他便摸着黑朝冰箱走。
不知是不是外边草丛里野猫叫得撕心裂肺,陆逊总感觉背后有东西,等那热气突然透过睡衣贴在他的肌肤上,他猛地转过,被大块的男人吓得一激灵。
“你大半夜在这儿装鬼吓人吗?”陆逊有点恼火,水洒了半杯,全泼在自己口。
吕蒙刚被猫叫从睡梦中惊醒,还没完全回神,迷迷瞪瞪地盯着陆逊,挠了挠脸上红的蚊子包:“啊……是你啊。”
陆逊打开灯,发现沙发上一个明显的凹陷。
“怎么在这儿睡?”
吕蒙总不好说自己被虫上脑的同事堵门了吧。
“呃,里边太挤了,反正外边也凉快的。”
他俩贴这么近,陆逊都能闻到吕蒙上的汗味儿,脸颊发红,脖子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在冰箱灯的照耀下亮晶晶的。也不知是贪到哪门子的凉了。
陆逊不知的是,吕蒙的脸红是为他口打后无所遁形的尖。
早在下午他们三个人入住的时候,陆逊就发现后来的两个男人还着对戒呢。怪不得他眼尖,学这么些年表演,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观察生活里形形色色的人。那个长发男耳朵上、脖子上、口、手腕,连腰间都挂满了首饰,一般很难发现那只朴素的戒指。陆逊在演艺圈混久了,走红毯时大牌代言也会找到他,是如此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