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哥哥秘密的人。

        然而，李承平听到的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属于年长者的，父皇的声音。

        仅仅是瞄了一眼，李承平就觉得那个窗纸孔像是一块烙铁，得他再也不敢把伸到窗的位置，只能躲在窗下。

        李承平希望中接下来发生的是普通的父子间的谈话，剧情的走向当然是事与愿违的，他甚至是第一次知他父皇的信香是什么味。至于他的坤泽兄长，听那动静，应当是卖出了十二分力气来讨好南庆的皇帝了。

        李承平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在看一离经叛的爱情传奇，然而事实只会更加狗血淋。

        屋内庆帝抽回手，碾了碾手指，自己儿子的水粘腻得都能拉丝了。

        “老二，你倒是真能耐。他来多久了。”

        被点到名的人一听庆帝这语气就知事情不好，从庆帝上下来跪在一边，真是伴君如伴虎。李承泽一边提心吊胆的，跪伏的背线条很是乖顺，脸埋在床上，不敢视天威，一边又觉得中空虚，拧着腰跪在庆帝边忍得好辛苦，他的子是经不住挑逗的，劲早就被庆帝用手的那两下勾出来了。

        “儿臣……还请陛下明示。”

        装傻，李承泽在庆帝容忍的限度内装憨装得得心应手，而庆帝未尝不知。但是在床上的拉锯又能持续多久，很快当李承泽听不到庆帝的下一句话时，他就大着胆子就自己起贴到了庆帝上，他想乾元应当不会责怪一个坤泽的求不满。他的父皇几乎不系腰带，于是李承泽就去探庆帝层层外袍的领口。李承泽也不太多的动作，试探着，手指顺着父皇肌的沟壑下去，没等到底就被捉住了。作案的手被拿住，李承泽悄悄看了一眼庆帝，掠过那深不可见的眼底，总之一切如常是他能等到最好的答案。

        然后李承泽把枕到庆帝的肩膀上，就像孩子像父母撒一样，虽然正常的孩子不会像李承泽这样用指甲暧昧地挠着父亲的手心。庆帝默许李承泽的各种小动作，他知他的二儿子确实有一套天赋，将所有事带入一种情动气氛的天赋。一如此时李承泽舍弃了以君臣相称，转而用最朴素，也最禁忌的说法。

        “都听父亲的。”而后还要再加上一句表示忠诚的尾缀，一国君主富有天下，纵使李承泽只是一只住在笼子里逗趣的鸟，对于南庆的皇帝来说微不足，但他仍然不厌其烦地向庆帝诉说自己归属。

        “儿子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

        －

        今天的晚上不太一样，李承平带着一点豁出去的决绝和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负气，再次踏足这个地方。自从上次李承平在这里见到――他不愿想起那场面，李承平就已经没再来了。但李承平不去，那些画面就反过来主动找他，会梦到各种样子的坤泽，一水的纤长白瘦，看不清五官，但巴掌脸尖下巴，这些梦让他睡不好觉，总是醒得很早，一睁眼又可惜为什么要醒这么早，真的是被冲昏脑了。

        李承平路过往日躲藏的角落时特地看了一眼――屋里的光没有透出来，那么他戳破的缺口就是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