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想要什麼都有,你觸怒皇上什麼。」趙阿信淚濕趙守的口,若是陌生人碰他,他不介意分享毒藥,讓來人一夜春宵暴斃床頭,可是暗衛來陪他,他不想讓暗衛看到自己晦氣的死相。
「你當年以吻告別,希望我一展手,我到了。」一聽到趙阿信要被拍賣,他趕緊把這些年存的錢都換成銀票,生怕趙阿信落入他人手中受苦。
「傻瓜,去娶喜歡的人啊!我不值得。」趙阿信好恨,他本來要赴死,心中湧現不捨。
「阿信,我的名字你念念看,你知我的心意。」趙守親吻著趙阿信的額頭,趙阿信因為毒藥開始盜汗了。
「趙守、阿守、郎君、好哥哥。」趙阿信不敢親吻趙守,他服毒的口腔已經開始有血腥味,他怕把毒血餵給趙守。
毒藥灼燒著心口,四肢異常冰寒,口腔瀰漫血腥,一黑血自趙阿信嘴角溢出。
「好疼……」如果不是趙守抱著,趙阿信大概開始打滾哭嚎。
「阿守,千里姻緣一線牽,今生何其有幸與你結緣。」趙阿信迴光返照,顫抖的手與趙守的手勾住小指,傳說中小指拉勾,下輩子依然能再相逢續前緣。
趙阿信撐不住嘔出內臟碎片,中毒黑紅的血沾上大紅色的雙囍喜被更顯淒涼。
「阿信,我願與君相守,來生再相逢,今生霜雪淋頭共白首。」趙守眼睜睜看趙阿信在懷裡斷氣,受到刺激一瞬間白髮蒼蒼,他還是遲了一步沒救到趙阿信。
趙守把頭髮鬆開,用小刀劃一小把自己的白髮,也劃一小束趙阿信的髮絲,把兩束頭髮打結收好在香。
那香上繡的吉祥紋飾是阿信特別去學的,打仗有幾次遇險都是握著香,想著趙阿信撐過來。
趙守替趙阿信換上乾淨衣服,他抱著趙阿信出去,兩人的手腕處繫上紅綢。
有人叫趙守站住趙守沒聽,趙守只想帶趙阿信回家,當年分離時他發誓要給阿信一個家,他不能把阿信孤零零的留在那個煙花之地。
直到一陣陣尖銳的破空聲飛至,趙守被成刺蝟,他沒有倒下,只是緩步往家的方向走,一腳深一腳淺的血痕隨著步履留下。
「不怕……我們一起……回家……」意志力強撐的趙守將門推開,他終究是支撐不住倒下,趙阿信的屍體靠在他上。
「到家了……阿信……阿信……我們的家……」趙守一遍又一遍強調到家,聲音逐漸消散在夜空。
他終究達成所願,帶愛人回家了。
策馬前來的家把弓放下,心中湧現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涼。
他跟暗衛會被清算,也是前朝末帝死前嘲諷江無畏頭頂綠帽,早就被下絕嗣藥不會有後代。
江無畏面無表情的一把火燒了皇宮,知此事的只有暗衛和他。
帝王的愛恨分明,吃苦的趙阿信在他眼中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賤貨。
如果趙阿寶不是容貌長開肖似江無畏,江無畏早就一刀了結孽種。
趙阿信選擇服毒自盡,他願意用死來證明自己,絕筆書提到阿寶的胎記跟江無畏同樣在後腰,自己有按時喝避孕湯不會讓生子誕下。
趙守也就是江十三,觸了江無畏的底線,他的暗衛以為有些功勞就能迎娶趙阿信,那封納妾書他直接甩到暗衛臉上,他直言兩人絕無可能,即使他弄死趙阿信也不會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