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意:“嗯?”
“爱了你很久。”
(完)
没打印出来太多,只挑了几张大合照。
“敢。”这声回答是45岁的盛书意说出来的。
……
安晓那边用胳膊肘捣了下边的盛良海,示意他这个当爸的也应该过去。
举办完婚礼的当晚,盛书意单独跟薛泽回了忆会所。
提前将女儿所拍的照片打印了一些,跟薛泽一起装订相框,挂在客厅的那面墙上。
“我爱你。”
然后她赌气的回句:“我给,你薛泽敢要吗?”
“很爱很爱你。”
以至于很多年后再回想起自己的这场婚礼,盛书意仍旧觉得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
“我知。”她嘴角扬起。
风起,树叶发出响声,刚好走到之前王民安家那个巷口。
这次他结束了通话,大步越过梧桐大,来到盛书意面前,拉起她的手,用力的把她拥入怀中。
敢上他的车,敢上他的床,敢与他长相守的过往后余生。
这次盛书意没再朝里面走,她微笑的看向路对面的薛泽,仿佛再次回到09年那个盛夏:25岁的薛泽站在车旁转动着火柴盒,挑眉的问了她句:“不是要以相许?才一年就不认识我了?”
爱了你很久……很久……
薛泽听到她这声“敢”,先是停顿片刻,回过神的意识到她为什么会突然说“敢”,也想到了09年的那个盛夏,在这条梧桐大上重逢的场景。
与薛泽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他怀里吃着他送到嘴边的哈密瓜,黑胶唱片机播放《Liekkas》,再看眼墙上的大合照,盛书意突然觉得――所谓幸福,其实就是团聚与平淡。
19岁那会儿,她没勇气说,现在她可以很确定:敢。
薛泽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小书意。”
梧桐树生长的更加茂密,将整条大都遮住,灰暗的灯光下,盛书意和薛泽分别走在路两边,接通电话,手机放在耳边。
薛泽绕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把车门打开,轻佻的冲她笑“敢上么?”
尤其是,当晚薛泽还又开车带她回到了2009年重逢的队大院。
一家人站齐后,跟拍师记录下他们三代人团聚的影像和照片。
手用纸巾帮她去哭花的妆。
幸福到每次她都得跟薛泽说句:“有你真好。”
“我知。”她笑意更。
这次盛书意回他的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