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薛也在疗养院突然说:“哥,我反正也快走了,你让我见见嫂子吧,我还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呢,我想当面喊她声嫂子。”
薛泽让她先走,她摇说不走,“我走不成了哥,我知的太多了,他们是不会让我张着嘴走的。”
因为在他们心里,那“皇位”早晚都会到那些人手中。
薛泽永远不会忘记刚到薛家,刚满6岁的薛也小心翼翼的叫了他声哥,被陈陆一耳光搧倒在地上的画面。
后来手中掌握一定的势力和人脉,薛泽才知,她这个打小被大院里羡慕的花,竟然成了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共享情妇”。
同父异母,陈陆虽然视薛泽为眼中钉,一心想除掉他;但是薛也不同,她打小就知跟薛泽这个当哥的亲。
怎么个尽法儿,爷爷没讲。
“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一滩烂泥,不是爸倒台前,还是倒台后,我都是烂泥,从没像朵花一样鲜活的活过。”
不知在两虎相斗的那些年里,薛也在其中担任了哪种角色,她所接到的信息有时候比薛家人都快,薛泽能第一时间掌握时局,其中就有薛也的功劳。
陈强说用意纺这种实业洗的会更干净,万一被发现了,大不了全推盛家那儿。
所以薛泽从那天起就发誓,绝对不能让盛书意进他们薛家这个“垃圾场”。
最让薛泽不敢相信的是,在薛也还未成年的时候,她就被陈陆送到了京区大院后面,那栋神秘的湖中别墅里面,成为了那些所谓太子爷们的玩物。
爷爷去世后,薛也是第一个跟薛泽说:“哥,咱们家快完了,你早走早脱。”
而薛也,指不定也能成为其中一位的“太子妃”。
爷爷还在世时,常念叨的就是:薛家的气数早晚都会尽。
薛家势力崛起的迅速,多半就有薛也这个女儿的功劳。
还记得薛也说的那句话,她说:“哥,我一点也不快乐,虽然爸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还回去,不我再怎么挥霍,都够我衣食无忧,可是我还是不快乐,我不知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也没人跟我说过快乐的秘诀。”
也是从那天起,他们兄妹在人前向来是不对付,只有私底下,薛也才会甜甜的喊他:“哥,我见到小嫂子了,长得很漂亮,你说我要不要送她个礼物?”
也正是薛也这句话,提醒了薛泽,盛书意或许是重燃薛也生的唯一希望。
“还是算了吧,万一被我妈知,她指不定怎么欺负小嫂子呢。”
“他们说抽大麻会快乐,我就跟着抽大麻,他们说海洛因会让人更快乐,我就跟着打针注海洛因。”
这就是为什么,薛家宁愿冒着倒台的风险也要站位那些传闻中的太子爷们。
婚姻,儿女,亲情,都已成他们这些利熏心之人的工。
跟韩希订婚到结婚,都是为了将盛书意推得远远的,不让她跟这个脏污之地沾染半点关系。
陈陆跟陈强的一些暗算,私下的一些安排,只要是薛也知的,都会第一时间告诉薛泽,包括薛家人商量着让盛书意嫁进薛家,到时候好用盛家濒临破产的意纺洗钱。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