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徐珍有些尴尬。
她凭什么要离开我?
我又想起任真了。
我渴望她一刀了结我的生命,让我别再被这些幻想折磨了。
错了,我也想要。
更何况她本没走错。
把我死死禁锢在原地。
……
徐珍问我过得好吗。
她再看向我。
自她走后,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我表面不动声色,呼却停滞,腔里猛烈动的心脏漏了一拍。
看着那张折磨我十年的脸。
她问我还在生她的气吗。
隔着不算明亮的灯光。
如任真所愿。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任真。
我恍然发现我对她的爱恨早已走到了尽,心湖再也泛不起一点涟漪了。
我梦到任真泪满面,把刀刺进我口,她说她恨死我了。
我又想起任真。
那些水交的时刻,我用力取悦任真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我竟然只想给她眼泪,“宝宝,你恨我为什么你会哭啊?”
她凭什么了我一刀再逃跑?
看着那张被岁月雕刻地更加成熟的脸。
我总问她:“任真,你在想什么?”
她在我下的时候也总走神。
离开我,她会不会睡得比较安稳一点?
徐珍回国后约我出去吃饭。
是不是再等十年,就会有下一个任真走进我的生命。
偶有一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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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思不得其解。
徐珍问我:“程嘉逸,你在想什么?”
还是说,那时候起她就爱上了我,恨透了我,早就在计划如何才能离开我了?
我又又又恍惚了。
他妈的。
她凭什么问我怎么可以睡得好?
想起她问我为什么,“凭什么你可以睡得好啊?”
只是她作的表演。
我又不欠她一条命。
徐珍抿抿强调:“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像一张天罗地网。
四十四岁?
我要把任真逮回来。
看着那张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的脸。
我的呼和心认出她了。
用那双摄人心魄的温柔双眼。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看到我的脸之后愣住,又突然转离开。
她慌乱地垂下眼帘,轻声说:“对不起,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在我四十四岁时,任真也会回到我边来吗?
也许不是。
我站起要走,徐珍跟过来,被高跟鞋绊倒。
我认出她了。
她爱过别的男人吗?她在思念着谁?
她最擅长这个――
我说没有,我和她的故事已经过去十三年了,我们已经走散了。现在的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能再等了。
在她枕边,我自然睡得好。
她转的那一瞬,我下意识地叫她姓名:“任真。”
上学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校服,跌倒在我脚边,拽我的,仰着脸,用委屈可怜的表情,求我爱她。
她当时也穿着校服,站在酒店房间门口,像童话里意外闯入猎人陷阱的小鹿。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