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他知大伯的死真的与我有关时,他还会反过来指责我残暴不仁。
――我只是失去了我的天真,他失去的可是命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自己大伯强了吗?
我的情绪瞬间决堤,歇斯底里地厉声问:“我那么激动干什么?我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说我为什么激动?爸,您真是我亲爸,能不能代入我想一下啊!你他妈的没本事,喝个酒还能把自己喝了。你往床上一,我妈一楼,我大伯当着你的面强我,这些你都忘了是不是啊?我是不是应该感恩德地把他的生在嘴里啊?他死了,我是不是应该哭一哭,惋惜从此再也没人愿意把我压在下、用鸡巴我了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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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责问给吓到了,表情愕然,慌张地咽了下口水,避开我灼灼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抱怨:“我不就那么随口一说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怒火煎熬着我,驱使着我转过,大步走到我爸床前,举起我的左手。
是啊。
差不多。
――原来上一秒的温情全是假象。
我提高了音量,展示我大伯征服过我的胜利成果给我爸看,大声质问:“什么叫他罪不至此?我有今天,不全都是拜你们兄弟俩所赐吗?啊?什么叫他罪不至此?”
但此刻我心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倒被我爸那句「他罪不至此,毕竟他是你大伯」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刺痛着,直叫我无法呼。
无名指的第三指节因为神经断掉了、再也伸不直了,这是我大伯至今残留在我上的、永远洗不掉的。
“我那么激动干什么?你们兄弟亲手斩断了我的双,扒光我的衣服,把我钉在耻辱上,叫所有路过的狗凌辱我。你躺在床上,鸡巴都烂掉了,还在抖音上聊那些主播。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就因为你这个蠢样子,我一辈子在人前都抬不起,看见喜欢的东西不敢要,遇见喜欢的人不敢言……你到底哪来的资格,事不关己地说上一句「他罪不至此」,你凭什么替我原谅过去、假装风轻云淡?”
我的腔里迅速燃起了一把怒火。
“他罪不至此,我就该千夫所指?那谁有罪?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遇见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男人?”
人只是强了我,就像随手用了一张厕纸,我至于要他的命吗?我好狠的心。
他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你说是吧?」
我也被我爸满不在乎的态度给气笑了。
也许我爸本不在意什么蒋凯乐,不在意我现在跟了哪个有权势的变态老男人,他只是想知关于他那个禽兽哥哥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