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故作严肃地嫌弃:“你怎么会那么没素质,烟随地乱扔。这又不是你家,没有保姆会打扫楼的。”
我不知我怎么那么别扭――
是否他当年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迎娶他的妻子的?
我问他怎么知。
他说:“一天八百个心眼子,全都用在怎么离开我了。人都把你欺负成那样了,你还哭着说爱他。你就欺负我来劲。”
二来正如我刚刚所说,爱情是双向的选择。如果程嘉逸也不想错过我,我们必然不会再错过。
我走下楼梯,站在距离程嘉逸三个台阶。
这并非是对自己的人生和婚姻不负责任。
我爱程嘉逸,但我绝不会主动回去找错过的爱人――
他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的耳朵压到他口。
程嘉逸的脸色更难看了:“瞧我说什么来着?以后我们吵架,你绝对会拿那辆车说事,报应来的真快!我就多余给你买车。人给你买个金镯子,还死乞白赖要回去。我就该送你一车炸弹,送架航母,把你送上天。”
程嘉逸苦笑:“是,你不图钱,你就图自由。”
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程嘉逸的眼睛。
楼里烟雾弥漫,他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
那个人是谁,我都无所谓、不再计较了。
一来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
紧贴着男人温的膛,听见他腔里强有力的心,我的心也变得平稳了。
之后我从蒋凯乐家离开。
只要躲在程嘉逸的怀抱里,我就像鸟躲在母亲丰满的羽翼下,充满安全感,什么危险都不怕了。
我反相讥:“你一点儿也不缺心眼,你给初恋黑卡,给老婆公司,只给情人买辆便宜的车和房,谁也没你算计得清楚。”
可我却偏偏总是说这些口不对心的话惹他生气,喜欢看他暗暗发疯吃醋的臭脸,享受他像个小学生一样和我拌嘴。
程嘉逸到底能不能把我送上天我不清楚,但我的嘴角要上天了。
我走下楼,看到程嘉逸站在五层楼的楼拐角里抽烟。
程嘉逸抬眼和我对视。
反正不是徐珍,与谁共度余生都无所谓了?
片刻后,他跨到我眼前,将我搂在他怀里。
此刻,我因这些念,再次忍不住揣测程嘉逸――
我回应:“我又不图你的钱。”
三来我是很好的人,谁与我共度余生,我并不会因为不爱他就吝啬对他好,我和谁都能把日子过好。
我明知说什么话能讨程嘉逸欢心,我分明也格外倾心他笑起来的帅气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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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逸沉声说:“任真,你别气我了好不好。你也知,现在把我气死了,你一分钱都分不到了。”
很久之后,程嘉逸的面色依旧保持着冷峻,开口说话的语气却夹杂着几分哀怨:“我未来老婆上赶着给别人当老婆,我的天都塌了,还讲究个人素质呢?我缺心眼啊?我不把这楼炸了已经相当有素质了。”
程嘉逸听见声音,回过来,站在烟雾缭绕的那端,久久地凝望着我。
爱在此刻的表现是我和程嘉逸通通都在自讨苦吃,我们也沉溺于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