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跑路首先得拿到监护人的许可，陈昭玉近来愈发不着调。

        “你是？”

        “那两位拉着你哥在房里抽福寿膏呢。”大太太浅眯着眼，看了一眼她。

        “姐姐倒叫我好找。”孟思勾低下巴抬往她。

        荣大帅花钱请的新闻记者在报纸上说他北平第一青衫，用最大的字号登出来，无论这个人是不是，名先打出来。

        陈凤清悄悄走进去，大太太的丫鬟把她拉进了房间，她乖巧的跪坐在塌上给大太太捶着。

        孟思想了下，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了10块大洋。

        她化着妆，本就是雌雄莫辩的脸看起来更加清丽，嘴上抹了桃红的油脂，她闻起来十分的甜。

        自从她进了圣玛丽女校，两人来往就更多了，她聪明伶俐，和那些女伴们关系越好，孟思跟他的生意就越密切，这年，消息就是钱，一年多，倒叫陈凤清倒赚了一千多大洋。

        两人回房，这是个两人间，陈昭玉还在浴室泡澡。

        “不白给，给你。”

        他日日都有戏唱，嗓子舒服了唱牌，嗓子不舒服了二牌三牌随便挑，打的班底也听话，戏园子的老板各个都捧着这位爷，给他好脸色，倒叫他三的嗓子唱出了一的牌面。

        她接过钱，从枕底下摸出那把钥匙递了过去。

        这钱，陈凤清分开存到不同地方，随着她成年，为了防止家里把她随便嫁人，跑路的事情也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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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孟思吧。”那人声音恢复男子的低沉。

        陈凤清侧着耳朵听了下，浴室里有了动静。

        荣戈派了几个随从给他，置办了服饰衣箱、宝石面，汽车也单独了一辆，只是他开销要去找副官，手里不拿钱。

        金钱交易是最健康的关系。

        往后的日子陈凤清不太能见到哥哥。

        “姐姐快带我回房间。”孟思亲亲热热的拥着她，周围打扫的小二一直看着，陈凤清不好挣脱。

        “昨天我给你的东西呢？”他没骨似的坐到床上，恰好是陈凤清的床。

孟思拦下来，她的臂膀被拉住。

        陈凤清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有一日回来不知怎么的荣大帅在大厅发落人。

        “我叫陈凤清，以后有需要我跑的话。”她看了眼手里的大洋。

        要出门，她穿了一旧旗袍，还是前年的苹果绿纱，洗的有点掉色。她个子长得快，这衣服小了有点紧巴巴的贴在上。

        陈凤清去听了几次，鸡叫变鸭叫吧，但光看段，确实美，艳光四的一张脸，钱堆出来扮相，他出场的时候楼上的包厢总是坐满的，除去少爷小姐，也有好些个外国人喜欢来看。

        二太太三太太跪坐一团，地上摔碎了茶碗，哭喊叫绕声一片。

        陈凤清看了眼，这竟然是昨天那个男的。

        孟思倒是乐的一笑，像是看什么有趣的玩意一样，点了点，扭走了。

        “拿这个就行。”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