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交阿爸再去买好伐,还有嘞?”
她妈妈喜欢养花,虽然养不太来。
“颜颜来吃饭呀,”她爸爸探出,“东西一会儿再收。”
“都是母的。阿爸前日早上去市场买的,腌了整整两天。”
她把刷子抓在手里,小跑回卫生间。
养一盆死一盆,但还是爱养。
“鸡汤喝点!别挑食。”
“你这小孩不懂的。土鸡好呀,肉紧,补嘞。”
“红烧带鱼!”
她被她妈妈的事搞得没胃口。
她爸爸找了只最壮的,把那只蟹的红膏刮下来,放到林安颜的醋碗里。
她妈妈已经跑到她房间去检查她箱子。
“当然咯。我哪次失手!”她妈妈被夸得面上有光,“好吃伐?多吃点!”
“你也吃呀!”林安颜说。
“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吃肉鸡。”
林安颜打开灯,就看到阳台上一盆盆快死的植物。
“噢。”她呆呆应了声,过会儿又跑回来,“什么刷子?”
“我有的吃。”她爸爸憨憨笑笑。
“吃点吃点,给我个面子嘛,”
“……”她深深为这些植物感到倒霉。
蟹膏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从蟹里面一直溢出到蟹壳外。蟹肉白的透明,晶莹剔透。
一口咬下去,说不出的满足。
“还想吃呛蟹。”
林安颜把鸡去掉,夹到盘子里。
林妈妈盛了一碗黄澄澄鸡汤,放在林安颜面前。
“……噢。”
“哎!”
“鸡自己的油。我一滴油也没放。”她妈妈说。
基本上除了多肉,全线阵亡。
她把刚拿出来的日记本又进了书包里。
房门被推开了。
“嗯!”
“我不饿。”林安颜赌着气。
“诺,呛蟹!”林爸爸把一盘通红的红膏呛梭子蟹摆到她面前,“你不是最欢喜吃啦!”
――在这个家,是永远都没有隐私可言的。
“太油了。”林安颜嫌弃地皱皱眉,拿勺子在碗里撇了撇,想把最上面浮起来的那层鸡油撇掉。
“这次呛蟹腌的好。”他转对着自己老婆进行评价,“淡呵呵,交关好吃。”
“蘸蘸米醋,不然寒。”她妈妈也掰了一只吃。
铺了新的瓷砖,又打了一个专门放绿植的架子。
林安颜站了起来,摸摸肚子,消食。
她家照例还是她爸爸洗碗,倒垃圾。
“还是家里好吧!”她爸爸用牙线剔着牙,边问她,“明交想吃什么菜?”
“没有吧。”林安颜走过去,“我都洗过的,学校有洗衣机。”
阳台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又小小整修了一下。
“你这小孩,吃不来的,”她爸爸把那块鸡夹到自己碗里,一口吃掉。
该说不说她妈妈事是真的很麻利,就一会儿
“你这些衣服,”林妈妈拿到鼻尖闻了闻,“都有味。”
“林安颜!”她妈妈又喊她。
“好吃!”林安颜嚼着蟹肉,笑眯眯,“我在学校想了好几个月了!”
又夹了一只大鸡,放进她碗里,“吃呀!”
“噢噢,来了来了!”
“你洗的啥呀?”她妈妈明显是不满意,“全都要重新洗!”
她妈妈轰隆隆把一袋衣服都抱进卫生间去,“颜颜!”。
就这样把明天的菜都定下。
一顿大餐吃饱喝足,一家人坐在位置上休息。
“刷衣服的呀。你这小孩怎么一点都不机灵!晒在阳台上的。左边。”
她爸爸这次的梭子蟹买的是真的好。
“嘿嘿嘿,”林安颜立坐下,用筷子剜了蟹壳上的红膏吃。
“去阳台把刷子拿过来。”
“磨磨唧唧的,拿东西拿个半天。和你爸一样。”
“壮的。血血红。”
饭桌上,摆满了满满当当一桌好菜。
她爸爸走进来,推着她坐到饭桌上,“你妈妈烧了好久呢,大清早就去买的老母鸡......”
“壮哇?”她爸爸坐在对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