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二月,要好的博士学姐发高烧,拜托她帮忙记录一次采访内容。受访教授的苏格兰口音商忆完全听不懂,转译效果也很差,她着急万分。
她想要谢,他已经直接问:“可以爱了吗?”
妈妈也可以研究文学。
他是不温柔,毫无耐心可言,但凶狠也只在床上。其余时候,永远只有懒得计较、懒得要求、懒得追责。
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时,真的长得很好看,眉骨和鼻梁都是那样直。
商忆摇一摇。
他想要的妻子,不是她这样的。
这是她唯一的梦想了。
他接过耳机听,因为望没有被满足,打字时全程面无表情,修长手指敲键盘到像生出残影。
她什么,他都无所谓。偶尔闯祸,他就继续无所谓着,替她收拾烂摊子。
弟弟妹妹也能够成为他的弟弟妹妹,毫无心理负担地走进玲娜贝儿套房,检阅手写的生日贺卡。
商忆就不愿意谢了。事实上,她连话都不想说。
可惜,注意力分给她时,他就只想在这件事集中。
女孩正在颤抖,但努力抱着他的双肩。
季风认为不需要,只是叮嘱生活不能过于频繁:“你信他有分寸?女孩子要气。”
但在这最后一分钟,伸长手臂拿过闹钟,放在她脸旁,她去看,而后清晰喊出她的名字:“商忆。”
学术采访的内容校正要求极高。听力问题不值一提,从到尾都是专业名词,通常都顺手交给领域内学生。
万幸的是,今天没有用到鸭嘴钳。
他没有感到惊喜,也没有回馈任何缱绻。只是重重、重重索取,同时吻到她仿佛过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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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比起得到他的爱,商忆只是许愿:下辈子,她要投胎成为他。
变为00:00的一瞬间,狠狠一记深。
他不会娶她的。
“你是允之第一个女朋友。”她笑着说,“我觉得他这种死人格,会跟你结婚哦。二十周岁再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但当他又在她里不知疲倦地进进出出时,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商忆垂着脸。
她在旁边托腮看着。
季允之受不了她为这种小事提心吊胆要哭不哭,起把她拎到一边。
如果没有去年夏天那件事,她会继续喜欢他的。
这是她十八岁的开始。
她说了又不算。
“生日快乐。”他抚摸她的鬓角,俯吻在眼睛,“认识我了吗?”
他为她完整记录那份关于基因组学的采访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