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相望，琥珀色的瞳仁晶亮似宝石，她在对方的眼里除了纵容和溺爱以外，什么负面情绪都没能捕捉到。

        但江月还是醒了，在那干净清澈的声音淌进耳里的时候，记忆如幻灯片般在脑海里播放，她猛地睁开眼睛，终于记起了宋越祈吃肉半路被截胡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用指甲挠他了？】

        回想起来，她甚至连宋越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

        江月仍旧没有缓过神来，满脑子都是陆沉右肩上明显的指甲印，似乎还冒出了几滴血珠。

        随后就走进了淋浴间，只给宋越祈留下了一个潇洒自如的背影。

祈的脚步一顿，忍不住低看去。

        “抱月月去洗澡咯。下次，月月可要补偿我啊。”

        陆沉的眼里悄然划过笑意，回答得理所应当，“我也要洗一下。”

        不由自主地代入了宋越祈的视角，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和陆沉在落地窗前……几乎是观看了全过程。

        不可否认的是，压在口的沉重感真的减轻了不少。

        却见少年边倏尔绽开一个笑容，狭长的眼角也跟着弯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是不是空支票还尚未可知呢，宋越祈却仿佛已经尝到了甜，郁结在心的苦闷统统消散，抱着江月走进浴室，嘴角上翘的弧度就没有下去过。

        他望着宋越祈离去的方向沉思半晌，倏忽笑了。

        门板就这么水灵灵地打开了，里面的两人皆是错愕的，谁也没有想到陆沉会突然进来。

        翕动着要张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转的思绪在顷刻间便出了决定，她也弯起了眼睛，卸下负担，轻松地回应：“好。”

        陆沉充耳不闻，当着他们的面，把包裹着子孙的透明套套从粉红色鸡巴上扯了下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暧昧灯光动下，少女的脸完美如瓷，双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是发自内心的笑，漆黑如墨的眼里只盛着笑意，没有半点其他心思的糅杂。

        愧疚似炊烟般在心间袅袅升起，直到充盈在她整个腔，熏得眼鼻发酸。

        浴室里划分为两块区域，一块是淋浴间，另一块则是浴缸。

        浴室门关上，转眼就只剩下了陆沉停留在原地。

        宋越祈的心口顿时酸胀得像是被泡在柠檬汁里，分不清是醋意多些还是怜爱多些。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了月月，我抱你去洗澡。”

        宋越祈跟他见外，他却是不见外的，后脚跟上去，把那扇刚关起来不久的门打开。

        他轻描淡写，只是在最后提起了补偿，挑着眉眨了眨眼，顽又无赖的模样，又变回了那个江月所熟知的宋少爷形象。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安，天鹅绒似的眉轻轻拧着，卷翘纤长的睫也跟着轻颤。

        此时江月坐在水雾环绕的浴缸里，宋越祈正在为她清理子。

        他俯吻住那两片殷红的，甜蜜的果香从口腔蔓延下去，酸涩感这才减轻了些。

        宋越祈的面色立刻拉了下来，“你来什么？”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着了般，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将其吵醒。

        厚的石楠花气味随着水蒸气迅速蒸腾在空气里，宋越祈干呕了一下，脸色差得像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