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表情是没有变化的,但距离拉远后光影交错,落到他眼里后添上墨重彩,便成了一副落败者沉默寡言的萧条样。
从被迫搬回宿舍,再到后面的故意疏远,宋越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整个上半后仰靠过去,修长的双交叠起来,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扶手上,姿态懒散得跟个大爷似的。
“怎么不说话?陆沉,你终于认清现实,要主动退出了吗?”
“你知江月直播间里的榜一吗?”
他掠过了宋越祈的提问,反问:“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江月吗?”
匪夷所思的理解能力。
面对面的对峙,倏尔转变为一站一坐,一松弛,一。
后撤几步,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转一直退到墙角,一屁坐在柔的沙发上。
内的暴躁渐渐沉淀下来,他注意到从陆沉上飘来的一柑橘味,似乎是了香水。
宋越祈的脸色倏地变了,像是万里晴空忽地泼下滂沱大雨,交叠的双落下,骤然支起的腰背如同绷死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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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倒显得陆沉像是在给他汇报工作一样。
“难你看不出来吗?我们俩已经给她造成了困扰,她子单纯直接,只想脚踏实地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们再这么争下去,她一个人都不会选。”
这种偏向于甘甜的香气,宋越祈向来是不喜的。他刻意抿起角,眼神里透出醒目的不屑。
但宋越祈在意,甚至从心底钻出一洋洋得意来,刚才在知晓他们上床后受到的创伤也似是奇迹般地抚平了。
换是其他人,陆沉看都不会看一眼,偏偏是江月喜欢的,他不仅要隐忍,还要主动引导对方。
随即又否定,“你蒙我呢是吧?”
“我怎么看不出来?但那又怎样,我是不会放弃她的。所以啊,你还是趁早认清现实,不要再纠缠她了,成全我们两个不好吗?”
预料到他会是如此反应,陆沉没有急着为自己证明什么,而是淡淡问了一句。
陆沉本人是不在意这些的。
见陆沉杵在门口,得笔直的板像是杆子,半天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宋越祈眼睑微动,理所当然要给出肯定的回答,却听见他继续。
他死死盯住前方的陆沉,眉峰似刀,“你说什么?”
“你看出来了,那你知她为了摆脱我们,甚至已经主动去找陌生人约炮了吗?”
边的弧度降下,靠在沙发上的背脊也不自觉地绷起,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主动找陌生人约炮?江月?怎么可能!
陆沉厌烦了和他弯弯绕绕,打语言太极的交锋,选择单刀直入。
他料定陆沉是在江月那里吃了瘪才会说出这番话,眉宇间都飞扬了起来。
若是两人离得近,宋越祈就得抬起才能对视,气势也会跟着矮一截。但他极有心机地拉开了距离,即便是坐着也只需抬个眼睑就能把陆沉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