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你说什么?”
严世蕃将玉佩套在手指上转了转,挑眉望着她,“这玉佩是你的?”
萧诗晴连连点tou。
玉佩末端那红色的liu苏穗霎是晃眼,她几下盯着它,呼xi都急促了。
她本以为自己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这块玉佩、一辈子都回不到现代世界里去,哪里知dao,还能在这里再次看见玉佩,
实则,鄢懋卿在拿到这块玉佩后,见它zuo工jing1奇价值不菲,算是大明难得一见的宝物,就顺dao献给严世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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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却gen本没在意玉佩之事,他径直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盯凝着她。
由于距离不远,萧诗晴很明显能看到他步子一高一低的,左脚向下顿着,竟是有些跛。
瘸子。
这么样尊贵的人,竟然是个瘸子。
萧诗晴瞬间怔住。
她抬tou望向他,目光中带了点异样。
似是发现自己已被萧诗晴察觉到shenti的缺陷,男子眼中一抹羞怒闪过,忽伸手nie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严世蕃的手劲很大,萧诗晴的下巴都痛了。她只见男子如深潭的眸子直bi1视着她,眯着眼,目光han尽不屑、愤怒的恨意。
萧诗晴丝毫不怀疑,有一刹那间,他想把自己撕碎。
不guan如何,她一个平民女子,都不pei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之子产生同情。
萧诗晴立即明白严世蕃为什么生气,她也自知他不好惹,便咬紧牙关,低下了tou。
严世蕃也知dao她不服,她隐忍却倨傲的样子更加激发了他心中的暴nue,他冷哼一声,收回了手。
若不是她还对他有用,她或许真的会被他以个什么借口打入牢里。
严世蕃淡淡dao:“……罢了。”
而后,他转shen对罗鄢二人评价:“模样确实有些像,若是化了妆,足能以假乱真。”
萧诗晴不懂,蹙了蹙眉dao:“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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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gen据严辛的禀报,严府派去给岳铃送饭的人一进屋子,便见房梁上吊下一条白绫,再一看,才发现岳铃人已经气绝多时了。
岳铃死前,留下一封遗书,自述自己在嘉靖皇帝shen边服侍多年,已经对皇室产生了维护之情和同理心,难以再为严党zuo事。
每当她在gong中为严党传递消息,脑海中便总浮现出嘉靖的脸。
岳铃知dao这次严世蕃把她从gong中接出来是为了什么,她本来已经不太想为严党zuo事,何况这次案件的受害者就是嘉靖皇帝本人,她更加zuo不出手。
如此,她便在两难的情况下自缢了。
这是她对于自家主人最后的忠诚。
严世蕃也知dao,自严党将岳铃送到紫禁城,已过了五年,岳铃天天待在嘉靖shen边,或许早已心向圣上,不愿再为他所用,因此,她这回宁愿死在自己手里。
但如此一来,严党在gong变案子里的重要“人证”也没了。毕竟gong变当日,shen为gong女的岳铃也是在场的,如今,他该找谁来替他zuo假证?
正在这时,鄢懋卿想起不久前见过的萧诗晴相貌和岳铃十分相似,便提议严世蕃把萧诗晴找来,用她冒名ding替。
于是严世蕃也不多犹豫,命令罗鄢二人立刻找到萧诗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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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眼中回忆之色一闪而过,重新转向萧诗晴,心里已生出一个念tou。
“你刚才说,这玉佩是你的?”
听他提到玉佩,萧诗晴连忙点tou。
“想不想拿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