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人不仅不是兄弟,还是他的情敌。
她觉得有些可笑。
要是张扬把这些当德绑架的手段,她未必不会心,勉强让这人出现在自己周围。
秦书文唯想感慨两人的明争暗斗太显幼稚。
可如若她没偷听到这场对话,七年中的一切,他会对自己娓娓来吗。
可与此同时仍不免庆幸。
但没等他开口,张扬抢先一步,“哪来的兄弟?都是觊觎你的癞蛤蟆。”
但想到他们九年前还是时常在酒吧等娱乐场所一同游戏人间的朋友,现如今通通分扬镳,各自看彼此都不顺眼。
这话显然在阴阳他晒深的肤色。
“我不会在你拍戏时刻意打扰,但是后涉林,我需要盯他会不会乱来,所以,你可能会看见我出现在你入住的酒店。”
对她动手动脚的健房教练,离开两周后,听说他已被学校辞退。
他读不懂这眼神中包怎样的思绪,想起她此时最在意的事业,靠近一分,膝盖贴进她双之间。
如此想来,或许还有许多,她没能记起、亦或从未感知的案例。
她隐约觉得那影眼熟,此后似乎又瞧过一两次,但无法将他与记忆里的其他人对号入座。
如果当年妈妈突发心脏病时没有那影待在附近,到如今是否会仅剩她独自一人。
其钰轻轻用勺子撇开浮沫,低喝一勺肉汤,角挂着淡淡的讥讽、语气挖苦,“这里没人问你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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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好心路人只留下巨额医药费,不曾过一次照面,监控中能看见的仅是着帽子和口罩的黑影。
这话她脱口而出,令桌上两人不由一愣。
张扬尝试让她安心,更想表示如果自己现在她附近、她无需担忧。
他暗讽张扬自作多情,而后补上一句,“我会给书文安排保镖,不需要你心。”
秦书文抬眸,幽幽看一眼盯着她瞧的男人。
其钰瞧一眼桌对面的男人,眉微皱。
他和张扬本来就没什么情谊可言,一切来往都源自于府间交际,不过是同一阶级的虚伪客套罢了。
再比如,大二下学期、她还待在学校,妈妈突发心脏病被好心路人迅速送去医院抢救。
张扬眼里独独只有书文与他目光交汇的模样。
她还在后涉林那别墅时,也曾偷偷慨叹,“塑料兄弟…”
其钰嗤笑出声,“那你是什么,非洲牛蛙?”
何况那影子总一晃而过,只让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明明张扬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再多诸如此类的事,无非是为了扫清障碍、换取片刻安心,更让他有原谅自己的底气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