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更脏的，指着德牧大笑：“要不……那儿有只狗，那玩意儿还立呢。”

        德牧训练有素，警惕地蹲坐在秦销脚边，一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立即站起，朝人群“汪”了一声。

        ――它的两条后中间，是一起的生官。

        “脱子！”“让狗！”“汪汪――”“脱子！！”“让狗！！！”“……汪汪汪！！”

        这群纨绔内争执了起来。

        于发情期的德牧被灯光与音乐折磨了一个晚上，又被人不明所以地指着，脾气再好也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一声声吼叫越来越快。

        迷幻的电音节奏不知何时加快了。

        人群淫的言语、猥琐的笑声、还有令人胆颤的狗叫，铺天盖地地合在一起。忽蓝忽绿的光线下，汪悬光脸色微微发白。

        秦销一直没开口，只是隔着缭绕的雪茄烟雾，温柔地注视着吵闹的人群。

        他后背靠在沙发上，悠闲地跷着一条，线恰到好地悬在鞋上方。室内光线由亮紫转血红，映得他俊美的侧脸如雕像一般清晰立。

        他看起来太惬意了。

        明明赌局因他而起，庄家玩家用的都是他的钱下注，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人”。

        他对此却无动于衷，极有耐心地等待那群披着人的畜生，商量出个结果――奔，或兽交。

        汪悬光盯着他，嘴角慢慢浮现出一点冷淡的笑意。

        她从秦销这副局外人的姿态上看出来许多：

        他没有那种嗜好。

        但也不会扫大家的兴。

        要是真上演兽交，他会出于礼节观看。

        以及他在想：人，真是无聊。

        汪悬光的侧脸静默柔和，正要从秦销上移开目光，然而这时，视线中心的男人却偏过，平静地迎上了她的目光，继而温柔地一笑。

        ――他知她在看他。

        ――他也知她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汪悬光的太阳像针刺一样疼起来，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销也在观察她。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故意激怒秦销――用话语、用行动，像程序测试一样，看他在各类情景中的反应，从而省略收集海量数据的时间，以达到在最短时间内掌控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