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慢慢往学校方向走，楚渔用余光偷偷地看裴若。裴若刚练完舞，发扎得松松垮垮的，发一缕缕胡乱垂下在脸边晃啊晃，让人看不清表情。

        “如果你不想去拉萨，我们再看其他地方？”山不就我我就山，楚渔很快补充。

        楚渔看着裴若皱着眉翻出和季云柔的聊天记录然后点点，对这个霍枳产生了一些好奇心，但现在都不重要。

        裴若其实也打算出去旅行来着，还没定地点，现在看着楚渔期待的亮亮的眼睛……拉萨好像不错的。

        裴若想了想说：“去学校附近那个夜市看看吧。”

        裴若本不信，笑了笑没拆穿她。

        楚渔感觉比小时候吃的还小一圈，两口就吃完了，把竹签在手里玩。两个人没再说话，但也没有觉得尴尬，一起看着老板忙活。

        裴若跟着停下，也偏模仿她，“吃个夜宵？”

        两人坐在热闹的夜市摊间的小桌边，要了两份炒河粉。楚渔用巾把桌子重新一遍，在周围找了一圈垃圾桶，回来看到裴若两手分别着两竹签，是四块钵钵糕。

        裴若点，拿起刚才的咖啡，冰块化了，味变得有些奇怪。两个人都没说走的事，静静地坐着。

        温婉玉退出和楚渔的聊天框，然后点进霍枳的聊天框。

        温婉玉：【她说问问，我不保证她会去啊。】

们到时候可以一起，你要是怕她不自在，让她把她朋友也带上。大家一块玩嘛。她靠谱的。】

        “她很累就回去了。我出来溜达溜达消消食。你吃饭了吗？”

        裴若摇，“不回家，你呢？”

        “也？”楚渔疑惑地看着裴若，心想还有人也约你出去？

        楚渔：【猜到了，吃晚饭了吗？】

        楚渔尝一口，味和小时候吃的差不多，“多少钱一个？”

        霍枳：【好的，麻烦你了。】

        裴若：【刚没看手机，才结束。】

        裴若懂了，挑眉看着她，“你要约我出去玩？”

        “季云柔说她五一去拉萨，说是她们圈子里的谁约着一起。”

        裴若说声谢谢接了过来，又问：“你多久来的？”

        老大：【ok，你加油！】

        裴若脸上出明显惊讶，“也是拉萨？这么巧？”

        楚渔突然想起来正事。

        人一时有点恍惚，那人见她看到自己了，就左右看看来往行车，朝着裴若小跑过来。

        “你不是在和朋友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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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

        裴若刚从楼上下来，捧着手机打字，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一抬就看见和她聊天的人正在路对面跟她招手。

        裴若抬看着楚渔盘子的半份说：“好像下次点一份就够了。”

        楚渔顿一下，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也不。那你想不想出去玩？”

        “五一有安排吗？回家？”楚渔还是问一问，万一呢？万一就和心选姐一起旅游了呢？

        “对。”

        老板动作很快，虽然客人很多，但很快就把两份河粉送来了。闻起来就很香，味也很好，分量很大，两个人都只吃了一半就觉得有点腻。

        “刚来买好咖啡，想着今天有没有运气再见你一面，然后你就出现在街对面了。”

        楚渔亮晶晶的眼睛笑起来，“我朋友，就我今天接那个，她们组团去拉萨，在拉人。”

        “还能在吃些别的。”

        “……霍枳？”

        “两块五一个了。”

        这边，楚渔还在思考要不要问时，裴若回消息了。

        “吃了。”裴若咬着吐出两个字，感受到旁边这人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低着弯弯眼，继续说：“但是比你吃得还早，现在又饿了呢。”

        “那就一起去吧。”

        “吃！”楚渔音量提高一点回答她，然后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那你想去吗？”

        “有个阿婆在卖。”裴若说着递给楚渔两块，然后指给她看，一个年纪大的阿婆。

        “嘶……小时候才一块钱一个。”

        楚渔又能支楞起来了，顿下脚步偏，“那……吃个夜宵？”

        熟悉的气息突然靠近，裴若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把咖啡提在她眼前，在后面着半张脸问她：“喝吗？”

        楚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复说问问裴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