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内里便只剩下一片失神的茫然迷离了。

        “天使”意识暂时模糊了，但她下的“魅魔少女”还在“忙碌”，只因天使尚在痉挛的花径内里仍断续涌着晶莹的花，担心这些东西弄“天使”的衣裙，“魅魔少女”只得于翕阖檀口间，将这些花尽数吞了，悦纳入自己的之间。

        好多，全是姐姐的味……“魅魔少女”有些茫然地扬起芳首，许多发丝如雪瀑般披散到她的香肩美背之上，许多则飘扬纷散于半空中，宛若午夜自高天洒落的清冷月华。此刻她的姿态，允许她借用重力，将满口的花一点点咽入腹中而不呛到，然而她每咽下一口，她的间，都会抽搐痉挛好几下，眼神也会更加空失神几分。

        过了一小会，“天使”得以恢复分清明，见着“魅魔少女”这不堪承欢的“辛苦”模样，她也只得轻轻喟叹一声，把其拉到膝上，抱进怀里，吻将上去，两人一齐将后者蓄了满口的芬芳花分咽吞完，这场魅魔诱惑天使堕落的旖旎剧场才算落幕。

        为什么妹妹要吃自己的这些……东西，为什么自己也要一起吃啊，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此刻漪的仍是无一不酸麻酥，但她的意识已全然清明，便意识到了自己被妹妹牵引所出的荒诞之举。

        漪又想起来，睡前因为妒心又说了不好的话，伤害了妹妹，但因着这一场欢爱，先前那如毒蛇毒牙般锐利的妒意也尽数褪去了——毕竟这样妍幻惑的妹妹，只有她能见着，那个粉发学妹，还有骑士小姐都决然是无缘窥见的。漪继续亲吻妹妹，想向对方表示好意，然后再歉，最后补妹妹破裂的心。

        但是，情况超出了她的预想。

        妹妹先是如先前一样，被她姐姐式的轻吻牵引，淡去了情，呼与心神尽皆平稳，但当她尝试转为更加热烈的恋人之吻时，妹妹却如遭雷殛，条件反式地向后躲去——这人甚至慌不择路地从她膝上向后翻倒下去，后脑都重重磕在了前座坚的靠背上，咚得便是一声沉闷声响……可这样她也不喊疼，只是继续往后缩，直到蜷成一团，尽可能地远离了自己为止。

        “霖，你还好吗……”漪再看妹妹的脸，此姝原本的红须臾间已化作霜白一片，眸中亦是泪若泉涌，潺潺而下。漪仔细辨识，这并不是因疼痛产生的眼泪，而是自心的裂痕中渗出的泪水。

        过了半晌，被漪盯着的霖这才后知后觉，慌乱地意图拭去满脸的泪水，可刚刚拭去一些，的泪又止不住地，缘着她那象牙瓷般苍白的面颊淌下，坠入尘埃。

        漪离开座椅，蹲下，伸手想要抚妹妹，可旋即她便意识到了，妹妹此刻害怕着的，正是她自己。

        面前的妹妹是这么近，又是这么远。

        漪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终究只到了妹妹于眸中星坠的点点晶莹，只感受到了这一朵朵破碎的水晶花，那灼人的温度。

        她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