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看到林思池，一步步靠近，从桌子的另一边捡起一面罩布，盖在玻璃缸上，嘴里懊恼地说：“它怎么掉下来了，姐姐不用害怕，她们已经没用了。”

        我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始终和他保持距离，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们是谁…”      声音嘶哑。

        林思池站住不动，看着我笑：“姐姐不是知了吗，你刚刚才看到过她们几个。”

        “忘了？”

        在我怔怔地目光下，他悠闲地掏出手机，举到我跟前，上面是整栋别墅每个角落的监控。

        我所有的举动，大抵都在他的眼底下，忍不住抬眼看他，握紧藏在袖子里的钢笔，强压住恶心，林思池的脸上出胜券在握的神情，他也是用这种表情观看着我的‘表演’吧。

        我稳住颤抖的牙关问他：“她们几个，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他停顿了几秒，突然用可笑的口吻说：“我杀她们干嘛，她们不值得我下手，都是她们自愿的，我不过是…表明了几句，我需要她们。”

        “至于为什么在这，那跟我就更没关系了，也都是自愿的，我出钱，他们家里把人交给我，银货两讫。”

        我看着他摆在桌子上的几张合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用尸…实验？”

        “不不不，不是实验，是艺术！”

        林思池突然向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激动的说他的艺术：“那个娃娃，那就是艺术，她是一个鲜活的人，只是少了人类官，不过她上就会被赋予生命了！”

        “你用她们的官娃娃？”我皱着眉，想到了那个空的眼眶：“眼睛吗？”

        我惊得忘记了呼，当即愣住，林思池冰凉的手捧住我的脸，阻止我的分心，只看着他。

        “你觉得好看吗？      放上眼睛，像不像你…”

        他阴的掌心和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一切变成了惊悚片，他居然想个像我的娃娃…

        “你有病！”      我推开他。

        “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了欣赏你娃娃的过程吗，邀请我一起参观，为你的艺术作品打分？”

        这一刻我的厌恶毫不掩饰，看向他的眼神充满鄙夷。

        林思池望着我的脸，渐渐也转变了情绪，他看清了我的态度，心里有些浮躁，背对过幽幽地说：“那是最开始的打算，如果你没有急着要走，你会是旁观的那个，但现在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