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直直盯视裘溜溜,声音阴寒:“倘若旋风子肯指引我,我也想杀父杀母杀弟!”
有人附和:“真没良心,爹妈给她生命,育她长大,她居然想要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
小时候,她小弟冤枉她打了他的宝贝命子,爹妈二话不说,对她拳脚相向。
“那可不!”裘溜溜提高音量,眼风扫靡靡,指桑骂槐:“现在某个人应该醒悟过来,清楚自己方才险些入了怎样歹毒的邪教吧!”
“再说了,我只是想活下去,堂堂正正地一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难?所以,不付出什么代价,就算沦为紫衣神教的教徒,我也在所不惜!”
其他女孩也后怕地躲避开靡靡。
最后一次,弟媳怀孕了,弟弟耐不住寂寞,又没钱去嫖,便又来寻她,她再也撑不住了,纵进涛涛江水,自我了断。
靡靡苦笑:“你什么都不懂。”
她被那个恶心的老男人凌辱折磨,好不容易熬死了他,回了娘家,第三日,她被色熏心的禽兽弟弟强暴,事情败,弟媳哭闹,大骂她是“缺男人的蹄子,连亲弟弟都要勾引!”
她兢兢战战地成长,勤勤恳恳地上工赚钱,只为了在家里有一寸息之地,可等小弟要娶媳妇了,爹妈二话不说将她高价卖给隔村的天阉老汉续弦,以此换得小弟娶亲的聘金。
“不光如此,旋风子还厚颜无耻地自诩活菩萨、救世主,蛊惑世人,教唆别人作恶,引诱别人杀夫杀子杀女杀亲,众叛亲离,最后沦为他的教徒,为他驱策摆布。”
有人小声骂:“这个疯子。”
她承欢在不同男人的下,心如死灰。
她神情骇人,不像说假话,鸾鸾唬了一,迟疑:“靡靡姑娘,你莫不是在说气话?”
鸾鸾于心不忍,拨开裘溜溜,走近靡靡,将帕子递给她,柔声:“一。”
裘溜溜觉得她很危险,将鸾鸾拉到后,“不懂就不懂,你离我家鸾鸾远点!”
靡靡知她在说自己,冷笑一声,:“醒悟又如何?不醒悟又如何?”
她还举例说了一些旋风子如何组织群众闹事、最终形成气候,建立紫衣神教的经过。
靡靡奔溃大哭,情绪失控,众人愕然,呐呐止言。
她目光柔和,脉脉如水,涤靡靡受伤的心扉。
岂料,等她醒来,才发觉她被钓鱼的阿朔钓上来了,可也没好到哪里去,阿朔要她饲养黑曼陀的料。
靡靡听着,内心的阴暗情绪翻涌着。
她环顾四周,大声宣:“你们本什么都不知!你们了解我吗!?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吗?试过被爹妈用鸡掸子抽得开肉绽的痛楚吗?”
爹妈嫌她丢人,将她卖进门子暗娼。
她呜咽一声,扑进鸾鸾怀中。
鸾鸾皱眉:“这个旋风子可真够坏的!”
想起这些往事,她泪水不住往外涌,失声悲痛:“我不识字怎么了?这难是我的错吗?”
鸾鸾将帕子递给她,靡靡扑到鸾鸾怀中痛哭涕,鸾鸾温柔地轻拍她的后背,给予她安。
她走近鸾鸾,艳羡地瞧着她上的云锦料子,经过接,她看得出来,鸾鸾从来就是养尊优的,压没吃过生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