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汗珠很懂事,顺着额角落,直至消失在口的沟壑。
偏瘦的段,不算感。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姐姐?没有血缘关系的,算什么姐姐?那么浪的,你敢说、私底下没碰过他?”
纪凌的脸挂着汗珠,微微息,勾人于无形。
音乐响起,高调的灯光恢复原状。
他总是用这样的手段。
“你没事惹她干嘛?”有知一点内幕的人开腔,“这位可是把亲弟弟送到医院,自己继承家业的狠角色。”
她需要的时候、他不爱她――广泛的、家人之间的爱。不听话、叛逆、离开男人就会死。
勾引意味的歌,重复地用外语唱着。
郁项悄悄按住她躁动的手,对舞台上的人,投去警告的目光。
严明梗着脖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想很讽刺。
“这一段,我也会移交给相关门。怎么理,是他们的事。”
四分钟结束。
大幅度的肢动作,在他的摇摆中,不遗余力地出他的线条。
“假设没有赞助商的姐姐……你是否会通过别的手段,争取这次机会?”
郁项笑不大出来,正准备敲打。感受到了一点阻力。
“她可不是你惹得的,你们公司那个顾总,不久前,才跟她退婚!”
“人在不合时宜的场景说不合时宜的话,需要承担后果。”她微笑,“我在‘纪总’这个位置一天。你一天,你都不能在我面前出现。”
舞台中央的少年,扶正了麦克风。
她不太美丽的脾气发了一通,“人话之,你被封杀了。”
现在她不需要了,他的取向也像喝了中药被调理好似地,向她展示。
纪还冷得像在大发杀了十年鱼的表情,释放着寒意。
继神经病持续加深的真弟弟、法治咖差铁窗泪的同妻哥后,他也折服在另一种别之下?
纪凌下意识地屏住呼,不由得跟着他的节奏。
仿佛她是舞池中的猎物,他是捕猎者。
刚才挑事的男评委,眼中的色鲜明。
西装的衣角被攥了一下。
在场的,有不认识纪还的。大多认识,郁家的郁项。
纪凌不像表演,倒像鸟类求偶展示强壮的姿态。
熟悉得让人不过气。
他控制得很好,非常会扭,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表情无害,动作却侵略十足。
这四分钟过得尤其漫长。
上位者的威压。
他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纪还。
“又是退婚又是继承家业的!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不得了!”
翻云覆雨,共度良宵。
人为制造出危机,再以救世主的形态出现。
评委的几位都有背景,跟顾家关系亲密,说不准是哪位同妻哥,又动用他的人脉监视她。
“严明。”有人叫他,“人家姐姐还在,你悠着点。”
“她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郁项撂下这句,匆忙地去追纪还的脚步。
舞编得隐晦,在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明明灭灭,他咬着领带,只为她一人舞动。
和郁项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回,纪还当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