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恍惚,重脚轻的失重感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姐姐……”
宽松的长裙在他的上恰好合适,男的曲线比女的更为……朗,尤其是腰腹,紧紧地勾勒出形状。
“合作吧,你需要一个面上过得去的未婚妻,而我需要姐姐。”
“唔……”
幻觉消失,痛却久久不散。
“好恶心的称呼呀,纪公子。”
早就烂了,烂透了,躯壳里隐藏得全是见不得人的污泥。
转脱下自己上的居家服,换上了她的。
想和她更亲密无间。
他们天生就是一。
“……”
“真恶心。”顾文景嗤。
最好,毫无隙。
“顾先生,您说的事,我想清楚了。”
“当然……她真的死了、我也会和她一起死。”
一滴汗顺着纪谦的额角落,落到了裙摆上,化成一深邃的痕迹,和面料为一。
半截镜子透着纪谦绯红异常的脸,不只是呼,肤都。
他兴奋得战栗。像丧家之犬,紧挨着墙,纪还的气息好像能透过厚厚的障,传到他的侧。
是纪还在他面前,又似乎是幻觉,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看他毫不遮掩的厌恶,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谦痴迷地嗅,结微动。
纪谦笑了一声,“比起放任她成长到我把握不了的地步,我更希望把她掐死在现在。”
他确信,自己会幸福得死掉。
他的情感已经扭曲,爱她的方式,是折断她的翅膀,困在这里边。
“噗通”撞到了床柜,脚上的痛感让他冷静。
……姐姐、姐姐、姐姐。
电话那的顾文景,声音十分烦躁,“现在想清楚了、你可真会挑时间。”
只要姐姐。
纪谦虔诚地许愿。
了一地,像散落的雪花。
好喜欢……他的紧贴着面料,仿佛能这一层,永恒地拥抱纪还温而柔的曲线。
血瞬间凝固,纪谦慌乱地摇,“我不是……我没有。”
他阖眼,终于直面自己腐烂的内心。
纪谦想。
好喜欢姐姐。
他心神漾,跌坐在镜前。脑中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
他没什么德底线,并不觉得因为她是姐姐,就不能喜欢她。反而是这一层,让他更本能地想亲近她。
他龌龊而低劣,浑都是脏污,却不知廉耻地想把她拉入泥潭。
他艰难地移动到门背,似乎这样就能离她更近。
纪还的眼睛像黑曜石。假若这么一双明净的眼眸,倒映着他的影。
糟糕得要命。
周萦绕着郁的少女气息,纪谦仿佛置她的怀抱,溺毙在幻想的浪之中。